都独立接受暗示,时间并不充裕,而且也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要达到这种否定人的主体性、剥离明确的自我意识的目的,对个体意识进行物化和工具化,把人改造成一件有利用价值的工具,群体暗示永远比单独对个体的改造更容易,效果也更明显。
用最简单的说法就是……大部分人置身于那种环境中,自己就会开始说服自己,寻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把自己变成一件足够有价值的趁手工具塞在那儿。
这并不一定都是坏事——在许多场合下,只有这种模式才能保证高度的秩序化,让一切能够以足够效率井井有条的运转。
而在某些更为极端的环境中,人们为了度过某个群体性的劫难,会主动舍弃个人意志,将精神火种凝聚成集体的熊熊火把。这种去人性化更是一种形势所迫的、极为伟大的牺牲。为了穿过黑暗,有些人宁可去做那块铺路石,让其他人得以继续前行。
……
只不过,在这所梦茧搞出来的疯狂的医院里,这种手段的性质就完全是另一码事了。
庄迭点了点头,他也同意凌溯的看法:“第二种可能性,我们所有人都被带去了某个地方。”
“这种假设下,只要能够混在人群当中,就有了一定的周旋和运作的空间……”
庄迭这才想起来,拍了下脑袋,快步跳下床来到窗前,拉开窗帘:“柳先生在这儿。”
“我们是在潜意识世界,记得吗?我们在梦里,梦里发生的一切都不是现实,说不定现实里的我们刚跟欧阳桓敲诈来了一个超豪华的双人睡眠舱。”
“有办法。”
“智勇双全。”
催眠师还坐在树杈上,乐观地朝他们挥了挥手。
庄迭从病号服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把碎纸片,松开手,让它们纷纷扬扬落在地上。
……
——那是种极为强烈、仿佛随时都会踏空坠落的不安。
“队长。”庄迭低声开口,用力拽住凌溯身上的衣物,“队长。”
庄迭的额头用力抵着他的肩膀,调整了几次呼吸,听话地低声重复:“什么事都没有。”
庄迭忽然停下话头,措手不及地闭上眼睛。
凌溯贴着庄迭的耳边,耐心地给他一遍遍地讲:“在双人睡眠舱里,咱们俩说不定也这么抱着睡觉,一觉醒过来什么事都没有。”
庄迭整理了几秒思路,正要继续向下说,下一个被搬起来的记忆箱子却忽然在他手里砰地一声打开。
凌溯听得身心敬服,忍不住端起小卷毛,认真表扬了一句。
他本能地攥紧了凌溯的手臂:“队长。”
凌溯愣了下:“啊?”
“人到齐了,队长。”
庄迭被他的说法引得有点脸红,往凌溯肩头的衣料里埋了埋,泛白的嘴角抿起来:“不算难,只要想法足够坚定就行了。”
……进入这场梦之后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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