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摘下假发,攥在手中:“这个,和朋友打赌输了,做个游戏而已。别担心,我是个正常人。”
他笑得半真半假,语气又实在随意;只到末尾三个字时,较劲儿似的认真,每个字都咬得响亮。
说完,他将假发丢到旁边的座椅上。
一双眼睛阴戾冷漠,泛着一副毫不掩饰的嫌恶。
…
望着茫茫车海,栗言和柏书弈商量几句,决定走去春苑新城。
毕竟车挪似龟爬,看起来实在不靠谱。他们照着导航抄近路,反而比乘车要快。
等到达许见君家中,也不过才五点出头。
许嘉宁捧着那一纸袋子的生鲜,啧啧称奇:“挺会买的哦?”
柏书弈换了双居家拖鞋,站在玄关柜旁,闻言只轻摇了摇头:“没有遗漏就好。”
“当时在国外,小弈的宿舍里还有烤箱,时常有新品,”许见君眯着眼笑,“我也有份呢。”
许嘉宁好奇地问:“都做些什么?”
“只会一些饼干。”
柏书弈淡然地摇摇头,谦虚到不行。
反是许见君掰起手指:“希尔顿曲奇、红色绒蛋糕……都香得不得了。”
栗言听得咽了口唾沫,却没敢说话。
许见君接过她手里的酱料袋子,连着说了好几声“谢谢”,栗言怪不好意思地摆摆手:“不用不用。”
几人拎着袋子走进厨房。
许见君和许父已经把大部分菜品的准备部分完成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后续的蒸和煮。
看他们锅里还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栗言顺势接下冬阴功汤的准备任务。
等从卫生间里洗完手出来,就见柏书弈站在厨房的落地窗边,从杂物架上翻出两双手套。
正对面的水池里,一滩活虾和蛤蜊正垂死挣扎。
栗言兴致勃勃地捞来生姜、提起菜刀,还不忘对着柏书弈打趣:“怎么翻出两双手套?柏学弟四只手啊?”
柏书弈对她的调侃不作理会,难得和言悦色一次。
“你要是想处理活虾,这双就给你。”
“就这么几只明虾用得着两个人出马?”栗言立刻摇了摇头,“我切生姜。”
“嗯。”柏书弈不咸不淡地应一声,戴上手套,投入工作。
他沉默地垂着眼,侧颜清俊。
相比于切一会儿生姜放一会儿空的栗言,柏书弈明显更为专注,手上动作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两个人站在厨房近储藏室的地方,与正在煮蒸焖炖的许见君之间还掩着一扇门。
许见君家的厨房很大,大到能分成两个独立的小间。毕竟她这家里除了许嘉宁一位厨房杀手,另二老都是爱在厨房里捣鼓的人。
以往,看着许嘉宁的炸厨房战果,许见君总是不无感慨地抱怨:“嘉嘉,你为什么这么会炸厨房呀?会做饭也是多一门手艺,以后不至于把自己饿死。别老点外卖,感觉都不是很卫生呀。”
栗言跟在自家导师屁股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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