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好了些,思维还是清醒的,只是说不了话动弹不得。
听了他的话,不禁拿一双期待渴望的眼睛看着他。
文康拿起剃刀,笑了笑:“可惜,我没这么蠢。当初您说让我做,我就做了,哪怕被人戳脊梁骨骂白眼狼我都去做,我已经努力过了,只是付出并没有得到好的回报,不是吗?”
看着文爷爷眼里显而易见的失望,他慢慢地给他把头发剃掉了:“作为文家人,该做的,我都做了,当时离开的时候我就说过,以后,我要为我自己而活。”
身后有沉缓的脚步声传来,文康以为是保姆,随口道:“我果然不会剃,还是你来吧。”
“我也不会。”
文康怔了怔,颇为讶异地看向他,慢慢露出一抹奇异的笑容:“哟,白树航?行啊你,竟然找这来了。”
他正准备走过去,文爷爷突然用力地抓住了他的手,眼里溢满奇异的光芒。
“行了。”文康不屑地笑了笑,拍拍他的手:“爷,你看你都这样了,还满心思要算计人,你可悠着点吧——好好看着他。”
在桌前坐下,两人相顾无言。
白树航看着他,搬来沿海后,文康晒黑了很多,不过眉宇间那种阴郁倒是消散了。
“看什么看。”文康伸手掏烟,瞥了他一眼又顿住,把手放了下来:“再看老子打你了。”
白树航定定地看着他,想了想,取出一张信封,递了过去:“这个,是我整理父亲遗物时,发现他给你写的信,想了想,还是决定给你送过来。”
文康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白树航神情很平静:“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
那已经是一笔烂账,谁也算不清。
他坚定地看着他,神情认真而真挚:“我希望,你能做一个好人,像现在这样,你做的很好。”
时光仿佛在文康的面前,荡起了一波涟漪。
当年,那个瘦削的男子慈祥地看着他,摸摸他的头:“你是个好孩子,你做的很好。”
那时的他,经历了无数折磨,才迎来了生命中的第一抹曙光。
可惜这抹光芒,还没来得及璀璨就湮灭了。
那时是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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