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请罪,他才皱了皱眉毛,驱赶苍蝇一般摆手道:“别吵。”
一旁服侍的婢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眼睁睁看着在金府排得上名号的管事金槐,在冷冰冰的地板砖上跪了半个时辰。
等金翡把手里的话本看完,便舒展着身体倒在了塌上。
婢女偷眼看他的神情,竟是瞧不出不高兴的模样。
小少爷懒洋洋地道:“金槐过来,给我揉肩。”
金槐跪了那么久,起来的时候微微打了个踉跄,双腿仿佛被密密麻麻的针扎过一般,又麻又痛。
他忍下了鼻腔中的痛呼声,一言不发地来到榻前,把手搭在了金翡的双肩。
小少爷自小娇气,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软的,便是肩膀这样的地方,金槐按上去时,也不敢太过用力,唯恐捏坏了他。
倒是金翡掀开眼皮,看了一眼金槐:“是在牢里受了刑,还是遭了饿?手上力气比唱曲儿的女子还小!”金槐默默低下头去,加大了手里的力道。
小少爷又闭上了眼睛,嘴里竟咿咿呀呀唱了起来,等他唱完一小节,双眼发亮地笑道:“要我说,兰生这本子,还是得妙乐坊的姑娘们撰词唱出来才好!可惜了,宜城这小地方,也没处听曲。”
金槐手下一顿,轻声劝道:“爷,要不咱,还是回京城去吧。”
他低头打量少爷,只见他白皙的脖颈上仍有淡淡的红印未能褪去,不由红了眼圈,嘴里的话也控制不住地多了起来:“都怪小的不中用,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着了道,还把有问题的点心呈给少爷……少爷最是爱吃甜食,此番吃得也不少!若是不是起疹子呢?若是中毒呢?少爷若是真的出了大事,让小的可怎么活!”
说罢,一个二十多岁高高壮壮的青年,居然就这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那点心问题出在哪里,到现在都查不出来!小的无能,实在不配留在少爷身边!非但没有保护好少爷,反而让您遭了罪。”
美人落泪是一番美景,金翡也不吝那几分无所谓的温柔来安慰。
可是金槐这五大三粗的汉子哭起来,直把金翡的鸡皮疙瘩给激了一身。
他浑身上下比起了疹子还难受,赶忙叫道:“停!打住!你可闭嘴吧!”
金槐不理,从来没哭过的青年,此刻眼泪像是关不住的江水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小少爷眼神一扫,房间里其他假装木桩子的婢女便疾步退了出去,还贴心地给两人关上了门。
金槐仍自顾自愧疚着:“听说那疹子需要静养,少爷脾气急,这么些天不能动怒,不得把您憋坏了?都怪小的,都怪小的,我单知道防着外人、防着二夫人和二少爷,可没想到,没想到问题竟出在自己身上……”
金翡见他哭个不住,嫌弃地抬腿把人踹到了一边,脚下却没有用什么力度。
他不满道:“你以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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