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径直纵马飞奔到墨储面前,喝道:“上来——!”
墨储下意识搭上了对方的手,只觉臂上一紧,便被拽上了马背。
马儿来势不减,又飞奔脱离了战圈。
苦苦鏖战的侍卫们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刺客们却疯了一般,不再同侍卫恋战,而是转身试图追上那飞奔的快马。
很快又是几支利箭,贯穿了打头几个刺客的心窝。
侍卫们反应了过来,急忙去拦,很快便与剩下的刺客缠斗起来,让他们一时不得脱身。
瞧见这一幕,射箭之人便收了弓,朝墨储他们追了过去。
京郊后山很大,有山有水,如今入了秋,遍地都是缓慢腐败的落叶,飞奔的马儿踩在其上,发出沉闷短促的声音。
一路疾驰,穿过几处山林,马儿才停了下来。
马上的少年冷声对身前之人道:“刺客追不上了,下来。”
墨储肩头被刺穿,鲜血顺着按住肩膀的手掌一路向下,染红了整个胳膊。他依言下了马,只是紧紧蹙着的眉心和苍白无血色的脸,都昭示着此刻的他并不好受。
马上少年却仿佛视而不见,轻嗤一声:“不是皇帝最宠爱的皇子么,竟也落得如此狼狈。”
墨储苦笑一声:“砚南兄,都到这个时候了,又何必挖苦在下。”
另一道沉闷的马蹄声渐渐近了,追着二人而来的谢见宵也勒马停了下来。
少年神色淡淡,问二人道:“停下做什么?”
谢砚南拧着眉毛,浑身难受一般道:“他的血都流到我身上了!”
墨储微微一怔,抬头去看,果然见谢砚南干干净净的骑装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沾了新鲜的血迹。
只是他穿了一身宝蓝色,鲜红印在其上,显得不那么明显罢了。
谢见宵最是知道谢砚南的毛病,受不了一点脏的——平日里便是吃饭的汤汁都不能溅到他身上一点,更别说旁人的血。
可如今形势凶险,又哪里顾得上这个?
他剑眉微凛,低斥道:“胡闹!你我都并未随身携带金疮药,现下需得尽快回去,才可算真的摆脱刺客。”
谢砚南一百个不愿意:“回去也行!这次换你载着他!”
谢见宵神色冷漠地拒绝了。
他从不与旁人共骑,更别说一个不相熟的墨储。
谢砚南气急败坏:“就知道说我的毛病,你不是一样的有毛病?!我不管,他的血不止住,我就不让他上马!”
原是惊心动魄的紧张逃命气氛,可眼睁睁瞧着这两兄弟因为这点令人啼笑皆非的理由吵了起来,墨储还是不由得笑出了声。
谢砚南瞪眼:“就知道你是个没良心的东西,真不该救你!浪费了我大哥几支精钢打造箭头的利箭不说,还白白毁了我一身衣裳!”
墨储浑身酸疼,肩上更是剧痛无比,可脸上的笑意却掩都掩不下去。
他温声道:“多谢二位相助,在下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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