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扩散,最后回归于平静。只是再扔出一颗石子后,那原本平静下来的心湖又开始波澜起伏,浪花不断,而每一个细小的动作、每一个场景似乎都有可能成为一颗石子。
好几次,我喝咖啡的时候都会问一句:“今天加几匙糖?”
过了很久,才发现对着的原来是一片空气,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几匙糖?
秦子阳喝咖啡与正常人是不同的,我们一般都会固定加多少,而他不是。他说过我矛盾,其实真正矛盾的那个人是他。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我会下意识地手抖,因为以前,这个电话中传来的似乎只有他与程姗的声音。呵呵,我当时的生活还真是有够乏味的。
最后一口咖啡被喝进肚子里,异常的苦涩,明明加了比平时多了好几倍的糖,怎么还会觉得这般苦?随即,我却笑了,低低地笑。
整个客厅都只有我一个人的笑声。如果说我都是这样,那么秦子阳呢?
他不会不痛的。他这样的人很难痛在明处。然而痛在明处的伤都是容易好的,只有那些无法展现在外、郁积在心口的伤才是最难愈合的。它们会形成内伤,日夜折磨着他。
这些伤他压得越深,他痛起来就越是持久。
“秦子阳,你现在也在痛吗……”
大厅中,回『荡』的铃声把我从某些哀伤而钝痛的情绪中拉了回来。
当电话中传来张郁冉急切的声音时,我是有些吃惊的。
“怎么样,收拾好没?”
“收拾?”我问。
“联谊啊!”她惊呼。
“联谊?”我重复了一遍。
“你不会忘记了吧?”她在那边惊呼出声。
“哦,联谊,没忘没忘。”我忙说。估计我若是说压根不记得这回事了,她准能直接杀过来冲着我的耳朵高吼。
“那你现在收拾得差不多了吧?”
“嗯。”我附和。
“那好,半个小时后咱们在蓝调那里见吧。”
“半个小时?”
“是啊,我们得早点到,这样给人的印象好。虽然说女人让男人等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是吧,我觉得早到这绝对是一个加分的行为。总之,咱俩这年龄了,也不能像人家十八九岁的小女生那样不是?”
我呵呵地应着是啊是啊。
但当我真到了蓝调的时候,张郁冉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打量了我几眼,最后沉着个脸。
“我说你到底是不是来联谊的啊,你看你穿的这是什么啊?还有你这发型也太简单了吧。”
我看了看自己的装扮,没什么不妥的:一件简单的上衣,牛仔裤,头发简单地扎成了马尾。
“算了,说你也没用,你能提出联谊这个想法已经相当有进步了。你放心,这次这两位绝对不错。”
只是当我看到人时真是啼笑皆非。我不知是我的审美太高,还是她的审美太低,总之看着她对其中的一个眼镜男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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