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久留,再加上弘儿并不太习惯这种场合,便提前告辞离开。
“庭儴。”
正要上车时,一个人从会馆里走了出来,正是陈坚。
“怎么了?”薛庭儴笑问道。
他怀里的弘儿,也是好奇地睁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人。
陈坚的表情很复杂,幸好这会儿天色也不早了,路上的行人也寥寥无几,倒是没人注意到路旁这一人一车。
“我……”
“不要多想,阿坚。”薛庭儴劝道。
“我、我觉得你不该面对这些,这些对你来说不公平!”陈坚好艰难才将这些话说出来。
薛庭儴叹了一口气,抱着弘儿下了车,来到他身前。
两人面对面站着,离得很近。
“这世上没有所谓的公平和不公平,阿坚我很好,从未有过的好。其实这种情况与你来看,似乎待我不公,但何尝不是我的机会。”
“你是说——陛下?”
薛庭儴笑着点点头。
“真的?”陈坚问了一个很天真的问题,这种情况对他来说极为罕见,也着实是心神大乱。打从薛庭儴出了那场事后,陈坚就彻底乱了。
“旁人越是避我如蛇蝎,陛下更是会重用我!”
陈坚没有说话,良久才长吐一口气,道:“庭儴,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薛庭儴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欲走:“快进去吧,我得回了,招儿还在家中等着。”
“嗯。”
马车很快就没入苍茫的夜幕中,陈坚一直看着那个地方久久回不过来神。
林邈从会馆里走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满是叹息:“走吧,进去。”
陈坚点点头,眼前突然浮现一个画面——
白中透着粉的鸡蛋,在晕黄的灯光下显得莹润而光滑,带着一种魅惑的光泽感。
他下意识就接下了。
等他反应过来,对方已经转身走了。
没有施舍,没有怜悯,什么都没有,可恰恰是如此让他不觉得自卑和局促。
那颗蛋他最后一直没吃,直到坏掉了,才偷偷地找了个地方埋了。
陈坚捏了捏手心,突然下了一个决定。
*
薛庭儴回到家时,招儿正在灶房里做饭。
弘儿在回来的路上就睡着了,这小子今儿累得不轻,大抵也是极累了,像只小猪似的还打着小呼噜。
薛庭儴将他抱回房里放下,把他的鞋和外衫脱了,又给盖了被子,才转身去换衣裳。
他穿了一身半旧的青袍,便去了灶房。
进门就见招儿背着他,正在案板上忙着做什么。
“回了?弘儿弄去睡了?”之前薛庭儴进门时,招儿就知晓儿子睡着了。
薛庭儴嗯了一声,招儿还是背着身道:“喝酒了?我看你满身酒气。”她站在这儿就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
“喝了一点。”
薛庭儴两步走上前,从背后将招儿一把抱住。
随着年岁渐长,他现在已经比招儿高出了一个头,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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