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避开了,没有对视。
魏明肃合上黄纸,闭目沉思了片刻,吹灭油灯,起身回房。
医者为他敷了药,叮嘱了些话,退了出去,从进门到告退,医者都没敢抬起眼睛。
被子下的人,只穿了一件白色纱衣。
两个下人守在门前,满脸堆笑。
夜下一阵呼喊声,裴景耀打马飞奔而来,推门进屋:“三郎,魏刺史派人到城南,把大嫂带走了!”
浓烟散去,月光洒下来,照在书房的窗前。
……
假如这也是魏明肃想要的。
卢华英心头一颤,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府兵摇摇头:“魏刺史已经睡了,两位公子请回吧。”
卢华英一怔,睁开了眼睛。
两个下人对望一眼,退下了。
他坐起身,掀开被子。
柴雍眼中怒气一闪:“魏刺史的人刚才带走了卢家王娘子,王娘子一个足不出户的妇人,犯了什么罪?”
肩上一沉。
被子落到她身上,遮住了她的身体。
被子落下,卢华英醒了过来,揉揉眼睛,下意识翻身坐起来,被子、青丝和纱衣一起从肩头滑落下去,肩头下光着的背,修长的臂,身前的饱满,全都露了出来,月色笼着,身上愈合的伤痕没有白天看着显眼。
男人的气息变得很陌生。
刚才,两个下人把她送到这间房屋,送来热水要她洗澡,还要她换上他们准备的新衣。
被府兵带到院子里的贵公子们都放下了心,回屋睡觉。
魏明肃没有睡。
这一次谷管事递出去的荷包被府兵还回来了:“世子爷,这都半夜了,魏刺史没空见您。”
火灭了。
魏明肃沉默。
换好衣服后,卢华英坐在床上,慢慢睡着了。
房间不大,陈设简单,帘子里是一张靠墙的床,床上铺了毯子。
魏明肃挥挥手,示意自己不要人服侍。
柴雍勃然大怒,右手按到了刀柄上。
府兵进去传话,不一会儿走了出来:“世子爷,魏刺史的部下说,王娘子有纵火的嫌疑,所以要把她抓来审问。”
……
“世子爷!不能冲动。”谷管事按住他的手,把他拉开,“既然魏刺史已经睡了,我们回去找几个人证明王娘子没出过家门,明天一定可以把王娘子救出来。”
醒来时,看到的是解了腰带的魏明肃。
魏明肃快步走出屋子,负手站在门前。
他坐在油灯前看公文,被烧伤的胳膊放在案上。
柴雍回房换衣,他的衣服下摆被烧出了几个洞。
魏明肃坐下脱了靴子,把靴子放在床边,解了腰带,和衣躺下。
魏明肃双眉紧皱,冷冷地看着她。
卢华英的视线扫过床边脱下的靴子,挂在架子上的黑色腰带,魏明肃身上外袍解开的扣子,恍惚了片刻,心里五味杂陈,慢慢垂下了眼睛。
风从缝隙吹进屋中,帘子轻轻晃动,一股清淡的幽香随风散开,飘得满屋都是。
这间院子是柳城司户的一处宅院,平时没人住。西州风沙大,一阵风过去,屋顶和院子里就落了一层沙土。同进留下原来看屋子的下人,让他们打扫房子。
魏明肃立即松开了手,下床。
她呆呆地看着他清瘦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王娘子连家门都没出过,怎么可能有纵火的嫌疑?”裴景耀跑得脸色发白,走上前,怒道,“卢二哥被抓,王娘子也被抓,魏刺史这是胡乱给他们安罪名!”
柴雍匆匆换好衣服,求见魏明肃。
魏明肃推门进屋。
身旁的被子里,传出了浅浅的呼吸声。
魏明肃俯身,伸出了手,笼罩下来的影子越来越近,直到把卢华英罩住。
她可以给。
魏明肃蓦然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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