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尚书压下惊疑,拱手行礼,“不敢当,臣身为朝中大员,让汴京乃至北梁百姓安居乐业,是应该的。”
那个多疑又窝囊的皇帝竟然醒了?还这么凑巧,东蜀皇帝也在今日回了书信?是太子故意迷惑他们还是真有此事?
今日早朝,并未有听到皇帝苏醒的消息。
林尚书微微抬头,用余光看了眼徐太师。如此重大的消息,他安插在宫中的人竟未传递出来,莫非安插的人都被发现了?
徐太师心中也是惊涛骇浪,面上却摆出一副欣喜的模样,抬头看着赵珩,“皇上既然已苏醒,与东蜀停战建好一事确实该立即谈妥,免得北境的百姓惶惶不安。”
“父皇也是这个意思,因此差吾前来请东蜀太子入宫。”赵珩将他二人的反应收入眼中,面上古井无波,“太师与林尚书既然还要去抓贼,吾便不多说了。”
徐太师和林尚书身后的守卫已有将近三百人,回宫的路被堵得水泄不通,他得耐着性子与他们周旋。
他们即便不敢做出当街诛杀储君一事,也有可能以抓捕贼人为由动手。
自己只带了二十来人,乱刀之下难免会出岔子。
“如此……”徐太师话还未说完,身后的守卫忽然让开一条道。
他回头看去,皇帝的车辇缓缓驶过来,坐在车前的人赫然是孙来福,还有皇帝身边的大总管方德胜。
徐太师不露声色,悄悄与同样回头的林尚书交换了下眼神,等着车辇停下。
看来皇帝是真的醒了,方德胜一直在皇帝身边伺候,还是自己的人,断然不会帮太子作假使诈。
不过也不可麻痹大意,太子不是那个蠢皇帝。
监国这段时日,自己与韩丞相明里暗里吃过不少亏,几处布置莫名就被他给破掉,得死死防着他。
长街安静了一瞬,四周的百姓也看着华美高大的车辇,捂着嘴不敢出声。
赵珩也看着车辇,眼底的寒霜散去些许。
孙来福办事还挺可靠,他都未有想到要方德胜出宫,这奴才竟想到了。方德胜受过母后的照拂,自自己监国后传递给太师的消息,一向半真半假。
太师未有起疑,自己亦装作不知情。
前段日子父皇醒来后方德胜身体不适,未免将病气传给父皇,他住到敬事房给太监安排的耳房。
自己一直忙碌,方才又细细推敲了一遍所有的安排,自以为毫无疏漏未料到把最重要的人忘了。
车辇停下,孙来福与方德胜一块下车行礼,“殿下万福。”
“尔等这是要去往何处?”赵珩沉下脸,不悦地看着孙来福,“孙来福你来说。”
孙来福哆嗦了下,上前一步回话,“回殿下,陛下方才吃了一碗银耳羹,问起徐贵妃在何处。老奴告知在福安寺茹素,陛下便差老奴去接贵妃娘娘,老奴不敢忤逆。”
赵珩咬着牙,佯装自己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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