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给糖这件事本身,也能带来一定的满足。
人世之情,大概如此。
而以这位恩公的实力,自己和赵家,若能托庇于其羽翼之下,显然是只有天大的好处,而不会有任何坏处的事情!
更何况,从这位恩公的言行来看,他并没有要求自己和赵家就此投靠他,成为他的爪牙或附庸——甚至相反的是,他比较清楚地表示出了,他不愿意跟修真者这个圈子有过多交集,只想安安生生过点小日子的想法。
简而言之就是,他几乎没有任何的野心。
那种感觉,竟跟若干年前发现功力不进反退,甚至已经疾病侵体的自己差不多,有一种人到暮年,只想安心养老似的。
这也算是叫自己比较不解的方面了。
当然,这一点,还有待观察——毕竟,他还那么年轻!
…………
脑子里胡思乱想了片刻,赵文辉自觉今日受益极深,便连此前预感到有人正在图谋自己图谋赵家的担忧,都不由得消散了许多。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思路渐渐收拢,彻底从瞑目观想的状态退出来,便正好听到了外间的那些零零碎碎的小动静。
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墙壁上的挂钟,却发现,原来已经快要十二点了。
是了,底下的生日晚宴,应该是早就散了。
赵文辉笑了笑,自觉精神饱足,便施施然趿拉上拖鞋,站起身来,推开门,走了出去——外面好多人。
这山上精舍,乃是赵文辉为自己静养、修炼而建,虽然房子不可能小,客厅也不小,但跟下面的别墅还是没法比的。
此刻房间里或站或坐,一共二三十人,不免有些拥挤了。
赵文辉的老伴儿在七八年前就已经去世,两人一共生了二子一女,到现在是一共有三个孙子,两个孙女,一个外孙,一个外孙女,大孙子已经结婚,也已经生了一个女儿,四世同堂之下,这一大家子人,连赵文辉在内,总计就有十六口。
这还不包括大儿子在外头有个私生子——他以为赵文辉不知道,但赵文辉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只不过他能镇住他老婆,不闹,赵文辉也就懒得管。
除此之外,佟春山是追随他多年的老伙计,老跟班了,关系之亲密,无需赘言,他这些年来一共收了十七个徒弟,分散在各行各样,其中有三个入室弟子,以孙建成为首,现在已经是他的左右手。
只不过今天本来只是小孙女的生日,家宴的气氛更浓厚些,所以弟子之中,除了孙建成之外,就只来了三个记名弟子,其他弟子各有职分,就没来。
反倒是佟春山的儿子和几个孙子,都在本市,都赶过来了。
赵文辉推门出去的时候,房间里尽管二三十人在,却基本上没有人敢发出什么太大的动静,就连交谈,都是压着嗓子低声地说话。
而等到赵文辉一出来,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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