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大了。
“青风……”
“嗯?”
“小时候的事儿,我不是记不太清了么。”
“是啊,你不连自己姓什么都记不得了。”
“可是,现在我好像记起来了……”
“真的!”青风一下子坐起来,“什么时候的事儿,昨天?今天?”
他伸手摸顾彦的额头,“最近天冷,你是不是发烧了,听说有人能烧糊涂,有人就烧清醒。”
“没发烧。”顾彦啼笑皆非,“其实有段时间了,就在咱们从荆州启程的路上,在悬瓠城。”
本来他们走的是另一条路,不经过悬瓠城。但是因为天气,不得不改道。
可能老天也想让他故地重游、想起曾经的过往吧。
那天,马车经过悬瓠城的时候,他心跳的特别快,快的像要从胸膛里蹦出来。
他们做杀手的,对危险的感觉很多时候已经超越了本能。
当时他就觉得,有人要杀他,有人在杀他!
但又不是单纯的可怕与危险,他难以形容那是怎样一种感觉。熟悉又陌生、害怕又迷茫、还有爱与恨,他感觉很多事情曾经发生在他身上,但又一无所知。
出城门的时候,他鬼使神差掀开帘子,回头望了一眼。
还是那座城墙、还是那个城楼……
十年前、今日,一下子就重叠了起来,顾彦瞳孔剧震,一瞬间千头万绪一下子涌入他脑中。
刹那之间,一切都想起来了!
他是赵明彦,十年前,这悬瓠城上的赵明彦!
“唉,铁石心肠。”方栀子啧啧,“难怪舞阳侯和赵狗不对付,谁看见了这事不寒心。”
都是做弟弟的,大哥能一箭杀了一个,就能一刀宰了另一个。
明月说:“据说悬瓠城事后,赵明睿兄弟反目,这几年才重归于好的。”
方栀子呵呵,这还不是看他亲哥发达了,狗皮膏药似的粘了上来,真没骨气。
不过,没骨气归没骨气,功夫倒是真不错。
只是,当时他为什么没让人追上来呢,如果当时有人紧随其后,她想脱身也没这么简单。
方栀子冷笑:“这个舞阳侯,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要知道,赵明睿并无子嗣,万一他哪天一命呜呼了,这么大的产业总要有人继承的。
别看他年纪也不大,这想要他命的人太多,已然成了众矢之的了。
千夫所指、人心所向,自古以来都是在劫难逃的。
“若他们能兄弟阋墙、喋血青州,哈哈哈哈!”
明月翻了个白眼:“做梦。”
“这深更半夜的,可不就是做梦的好时候么,睡吧。”
十年前,腊月初六
悬瓠城外、尸山血海
赵明祈跟发了疯似的,在断臂残肢间不停地翻找,但大火过后,焦尸遍野、什么都分辨不清。
只有尸体、尸体、还是尸体……
他从正午找到黄昏,在霞光万丈的血幕之下,他终于在浸透鲜血的泥土中,看到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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