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会怀疑的人,才能给他致命一击!
方栀子喃喃:“所以……”
所以那天,赵明睿朝他们走过来,其实是想保护顾彦的。
甚至顾彦能把刀带进大婚现场,都是他默许,可结果……
“可惜了……”李令月叹了口气,“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本来,赵明睿一死,青州必然大变。
毕竟青州也不是铁板一块,下头那些将领也是各人有各人的心思,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赵明睿活着,他们迫于大司马的权势地位能力,自然以青州王马首是瞻。
可若赵一死,群龙无首,钟白是绝对压不住阵的,青州必然一盘散沙。
到时候,就算上头为了平息众怒,要治罪下来,锅也是荆州来背,毕竟刺客是他们的人。
李令月几乎把一切都算到了。
“阿姐,你是真狠啊。”
“论心狠手辣,我也不能跟大司马相提并论。”李令月笑了,“你的身份和意图,他也一清二楚。”
这场联姻大婚,赵明睿也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就等着把吴州荆州一锅端了。
所以他们三方各凭本事,倒也谈不上谁对不起谁。
都是下棋的人,落子无悔、愿赌服输,输了也不能掀桌子不是。
是啊,输都输了……
“那赵明睿,最后为什么放我们走?”
李令月看了眼顾彦:“这还得是托他的福。”
顾彦中了傀蛊,若无解药、必死无疑!
……
那天,刀光血影,钟白的刀尖已经递到了李令月后颈。
李令月示意明月不必动,看着面前横躺着的阿栀和顾彦。还有赵明睿紧紧抱在怀里,已然气绝身亡的齐铭。
而青州王、大司马赵明睿眼中有悔恨、有不甘,还有深深的杀气,滔天的杀气!
“我不想杀他,这只是个意外。”李令月语气淡然,却斩钉截铁地说,“我只想要你死。”
赵明睿浑身都是血,在他的身侧,汩汩鲜血汇成一片血海。
这当然不是他的血,却也算是他的血了,大部分都是齐铭的。
那一刀,从前胸直直钉穿到后背,他一个字都没能说的出来。
而若不是赵明睿眼快,一把攥住了顾彦的刀刃,他那反手一刀,也足够自己横尸当场了。
“放我们走,顾彦也跟我走,否则他蛊毒再发,谁也救不了他!”
钟白咬牙:“解药呢?!”
“解药当然在吴州,只有我活着才能救他。”李令月看了眼顾彦的伤口,“你该不会想你两个弟弟,都一起死了吧。”
……
“也就是说……”方栀子喃喃道,“那天挡刀的,是顾彦的二哥。”
李令月从袖中取出薄薄一张纸:“赵明睿已传令,舞阳侯遇刺身亡,青州各军戴孝一年。”
丧期一年为齐衰,是为亲兄弟服丧。
如今整个青州,只怕已然触目一片雪白了。
李令月语气之中略带了一点点怜惜:“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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