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曲求全,至少性命还是得以保全的。
一旦动手,不管胜败是否,他都已绝无生机。
但他还是决定——玉碎九重!
“明月,咱们不能一起走,得兵分两路。”
“你怀疑会有追兵?”
照长安如今的局势,还能顾得上她们?
“不能赌。”
方栀子颤抖着手从诏书里挑了挑,把让洛阳太守、青州王“清君侧”的那两份交给明月。
“洛阳离的近,一两日就能到,你把这个拿给洛阳太守。”
“洛阳太守又不认识我,我哪里能见到他的人。”
阿栀眼珠子一转:“你把它贴到洛阳城门上去。”
明月:???
“务必闹的洛阳人尽皆知才是。”
她的意图,是要把水搞浑么,浑水才能摸鱼。
“那你呢,直接回金陵么?”
“不,我南下益州,想办法顺江而回。”
此时此刻,想从长安直接回金陵,无异于痴人说梦。
“等等!”方栀子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锦囊?”
阿姐给她的锦囊呢?
话说那日,长安的消息传来,青州王府灯火通明三日不休。
顾彦不仅找不到钟白,连江简、青风也都不知所踪。
他只能抱着个娃娃四处瞎晃悠。
“啊……噗……”
赵桓已经能咿咿吖吖几个词语了,就是颇有些词不达意的感觉,顾彦经常抓耳挠腮也猜不出来,这小子到底要干嘛。
第三天,他终于忍不住了,扛着赵桓直接进了青州王府。
还没走近,就听钟白那大嗓门叫唤着高高的。
“粮呢?马呢?难道让我的兵喝西北风么?!”
“粮马都要筹措的。”
“那你倒是去筹啊!”
“眼下府库并无积存,去年春旱夏涝,此时加赋实在不适合。”
“那你说什么时候合适?再等三个月行不行,你问问凉州军让他们等我们三个月行不行……”
“哎呀,现在是要解决问题,你置的什么气。”
顾彦本想找个地方放下赵桓,奈何这小子死死攥着他衣袖,只能一起抱了进去。
只见堂上除了钟白,还有一个黑面男子,听方才的言语,应当是青州主管钱粮的姚弦。
姚弦本就要走,是钟白死拉着不放,见有人来,立刻溜了。
“你怎么来了?”钟白忙问,“怎么还抱着娃来。”
“怕有人对他不利。”
这现在不是一个娃娃,而是青州世子。
“到底长安如何了?”
钟白和姚弦啰嗦半天,唇干舌燥,灌了一大杯热茶,方道:“陛下驾崩了。”
顾彦皱眉:“是陛下杀了大丞相?”
自古以来,权臣弑君、君杀权臣,都不足为奇。
不过,陛下能手刃魏越这样的权臣,也可青史留名了。
大业一朝皇室积弱已久,总算出了个有血性的天子。
“魏越父子一并身亡,陛下火烧未央宫。具体到底怎么回事、还不清楚,但长安是乱作一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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