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有在真正面对面的时候才能感受到那股不安。
青年的身上有股看不见的东西,无形无色,和他的表情一样空。那双眼睛明明是完全露在外的,露得越多越看不清情绪,空泛的一片,却很亮,像是无机制的玻璃,倒映出他所注视着的每个角落。
人在路过镜子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看上一眼,或是检查自己的仪容,或是审视自己想要隐藏的事物是否不见端倪。
而镜子无悲无喜地倒映出一切,连带着将眼前人逸出的心虚也悉数接纳。
就像现在这样。
不,不能有任何迟疑。
伊森本堂维持着平时的模样。
早就知道这样做的风险了不是吗,要想从深渊中脱身而出,不直面深渊是不行的。
联系cia抓捕布尔奇的行动出了差错,那就只能将脏水泼到已经死去的布尔奇身上,自己绝对不能被怀疑。
更何况这还是只是早乙女一个人,真正致命的琴酒还没来。还来得及,他必须继续隐瞒cia的身份,在组织卧底下去,收集他们的犯罪证据
漫长的沉默中,早乙女天礼凝视他很久,然后歪过头“你带枪了。”
放在风衣口袋里的右手微颤,伊森本堂没怎么犹豫,将枪拿了出来,卸掉子弹放在文件上表示自己的无害。
在谁也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天礼已经摸上枪柄,十分熟稔的将子弹重新上膛,不出两秒,黑洞已经对准了伊森本堂的眉心。
“你”
“琴酒说我很不擅长审讯,我也这么觉得,现在没有吐真剂,所以只能这样了。”天礼平静说,“只需要回答我两个问题,伊森本堂。”
伊森强稳镇定“可以。”
“首先,这份文件最初立档是在两年前,察觉到布尔奇是叛徒之后你为什么没有上报”
伊森本堂抛出了准备好的说辞“我想立功。布尔奇在组织的地位比我高,如果没有完整的证据,我的检举会非常被动。”
“不对哦,你说过吧,你知道我和琴酒是怎么干的,疑似叛徒的人都会被清理。所以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布尔奇无疑会死,你的功劳怎么都不会少。”
冷汗从衣襟后下滴,伊森本堂头一次庆幸自己不是容易脸上出汗的体质。
他说“这样的话,在组织其他人眼里,我会变成不顾一切想要踩着同伴尸体向上爬的卑鄙家伙。”
“那又怎么样,我不是一直都在这样做吗”
“你和我们不一样你是琴酒的”
在这种关头,伊森舍弃了平日的沉默寡言,他必须用尽一切方法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比如用组织成员都知道的那些关系。
“早乙女,只要你不真正做出有危没有,他们的来往非常掩人耳目,并且没有留下任何值得怀疑的证据。
所以是在诈他吗如果一口否认的话会更可疑,要说关系的话
伊森选择了最保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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