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为过！
比起眼前这些埋葬在废墟中的百姓，他们已经算是死的够舒适了！
呼……
就在这时，夜空中有黑影闪过，宛如幽灵。
冉闵抬头看去，只见豫让的身影悄然浮现，伫立虚空，朝着冉闵拱手道：“天王，草原局势已经查清。”
“此刻草原最大的势力就是西突厥、东突厥、匈奴和契丹辽国！”
“其中最强的便是东突厥！”
“东突厥可汗阿史那罗野心不小，前往封狼居胥山深处饲养供奉狼神，得狼神赐福，这几年东突厥出了不少高手，邸族、羌族、鲜卑族、羯族等小型部落先后被东突厥收服，隐隐有一统草原之势！”
冉闵眼眸微眯，“狼神？”
豫让点头，道：“吾麾下密探暂时只查到这个名字，至于那狼神长什么样，有些什么能力，目前还在调查中。”
“不过据说第一个被狼神赐福的就是三十年前便威名远扬的东突厥大将武尊毕玄，此人与中原散人宁道奇、高句丽弈剑宗师傅采林并称天下三大武学宗师，如今被狼神赐福，想必已经突破了元神境界！”
冉闵微微颔首，看向东部草原方向，目光微闪，“狼神……”
这时，豫让继续道：“除了东突厥外，其次便是匈奴和西突厥。”
“匈奴和西突厥这些年时常骚扰中原边境，也掠夺了不少资源，不断发展壮大，除了此次南下的大军之外，应该也还有不少可战之兵，不过没有比较出名的武道高手！”
“此外，极北之地的契丹辽国，虽然不比匈奴和突厥，但其势力也不弱，比起突厥和匈奴恐怕仅弱上一线，只是因为辽国建都于极北之地，中间还间隔不少依附于突厥和匈奴麾下的部落，对中原的威胁不算太大，若非此次与匈奴联手南下，只怕其根本不敢来侵犯中原！”
“除了这几大势力之外，草原上也还有一些势力在这几大势力之间夹缝生存，比如西夏、吐蕃等国，也是我中原的隐患！”
豫让说完，沉默不语。
冉闵也沉思片刻，道：“此刻西边情况如何？”
西边？
豫让眸光一闪，道：“蒙氏双雄已至襄阳，但还未发生战事！”
“因为西突厥也没有动手，据说最近西突厥在联合西夏、吐蕃等国，欲壮大实力，再袭中原，不过还未付诸于行动！”
冉闵点头，旋即深吸口气，朝着豫让拱手一礼，道：“劳烦豫让大人了！”
豫让回礼：“将军言重了，此乃我黑冰台分内之事！”
说完，豫让沉默了一下，忽然问道：“不知将军打算攻还是守？”
“还有何好守的？”
冉闵转头，往远处那已经化作残垣断壁的朔方关看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冷色，道：“此刻整个北境基本已经毁的差不多了，残存百姓也基本已经逃往了南方，南方陛下会派兵驻守，此刻吾等可以说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
“那将军的意思是？”
豫让眼眸微眯道。
冉闵转身，豁然抬头，看向那阴暗的草原深处，眼底杀意涌动，道：“北上！”
“这一次，本将要将草原上这群畜生彻底覆灭，彻底了结这数千年来的恩怨，彻底消灭北方异族为祸的隐患！”
豫让心中微震，旋即也深吸口气，拱手道：“既然将军已经决定，吾黑冰台自当全力配合，将军尽管北上，此刻草原各大部落的动静，已经彻底在我黑冰台的掌控之中！”
“多谢！”
冉闵拱手，旋即收回目光，看向草原，漠然挥手：“出发！”
轰隆隆……
十五万铁血士卒瞬间开拔，浩浩荡荡地跨越山林，渡过关头，朝着前方那一望无垠的草原一头扎了进去，杀意冲天而起，震散阴云，笼罩夜空！
身后，豫让静静地看着远处残破的朔方关，沉默了片刻后，也豁然转身，一步跨出，消失在了夜空中，没有留下任何一丝痕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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