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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将家中教养良好、谈吐相貌俱佳的嫡女送入宫中参加选妃,哪怕只是个份位低的妃嫔,一旦入了宫,商家便能变“国戚”,即便没有功名,那些官家也不敢招惹,也算是一步登天。
如果恰巧诞下龙嗣,这脚步就更是踩稳了。
这方嘉上嘴唇下嘴唇一搭,就要将他们黄家经营了这么久所谋求的东西拿去,任谁也不能忍。
“方大公子,当初我们虽然和贵府交情不浅,但那时候方老大人乃是吏部尚书,鄙人作为区区一介商人,时时孝敬也是寻常,就算做的有哪里不对,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方大公子这样步步紧逼,怕是不大好吧?”
黄本厚尽力克制,可身子还是微不可见地颤了颤。
方嘉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椅背上摩挲着,笑着道:“黄大善人说的没错,昔年我家还在京中时,如您这样的商人来孝敬的也不知有多少,可如您这样年年以官仓之粮倒买倒卖的,又有几人呢?如您这样以粮放贷的,又有几人?”
“我黄家在恵帝之时,本就是经营官仓的!”黄本厚声音渐高,“鄙人从未让官仓亏空过一斗一升,向来是超数奉还,方大公子的话,实在是言重了!”
“唔,就是不知道皇帝会不会觉得在下的话也是严重了。听说方祥的人都已经被俘押解进京了,要是有一两个方家的心腹没受住严刑逼供,说了不该说的话,那可真是难办……呼,呼……”
方嘉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破败的身子让他上气不接下气,即便是如此艰难,他还强忍着理顺了自己的气息,继续说着。
“更何况青州旱灾,黄家出面售粮,明明已经探知将有蝗灾,却隐瞒不报,其后更是暗地里资助无为教的教徒妖言惑众,咳咳,咳咳,如今蝗灾四起,粮食紧缺,皇帝已经下了几次罪己诏了,这次恐怕也要找几个人做那替罪羊,再下罪己诏必定民心惶惶……”
方嘉每说一句,黄本厚的脸色就白上几分。
“阁下觉得黄家这肥肉,够不够解一次蝗灾之围的?”
方家重重地结束了自己的威胁。
“什么青州蝗灾隐瞒不报,什么无为教教徒,简直是一派……”
黄本厚正准备痛斥这无稽之谈,脑子里却有什么一闪而过,一下子顿住,失声道:
“老十三!去青州卖粮,回程路上遭遇山匪而死的老十三,是你们做的!”
“我从不杀人,也不指使谁杀人。”
方嘉摇了摇头。
“我只是散出消息,那商队里有粮食,很多很多的粮食而已。”
杀人灭口,是为了什么?
黄本厚脸上冷汗淋漓。
青州旱灾,土地颗粒无收,又遇见兵祸连连,男丁或被方党抓去当叛军,或是拖家带口逃命,田地直接废弃毫无出产,许多老幼妇孺饿死,甚至还传出青州已经有将老弱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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