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没听到季年霜的话一般，妇人眼神呆滞，摇晃着身子朝她走来。
“囡囡……太好了，妈妈就知道你没事……”
走近季年霜时，妇人脸上突然生出一个兴奋的笑容，但很快，又眼泪汪汪的，伸手想去摸季年霜的脸。
“这位是？”话是问院长，但季年霜的眼神却一直停在妇人身上。
季年霜不喜跟生人接触，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妇人的接近，她却没有排斥。
“这位是宋婶。”院长误以为季年霜不喜欢妇人，连忙站在两人中间，将两人隔开，“季小姐，让您见笑了，宋婶她精神有点问题。”
说着，她又朝不远处的一个工作人员招了招手，语气严肃地嘱咐道：“将宋婶送回房间，上回的事，还没让你记住教训吗？”
工作人员应了一声，小跑过来，哄劝着让宋婶离开，奈何宋婶却怎么也不肯走。
“囡囡！不要走，囡囡……”
宋婶被工作人员逼急了，低头对着工作人员的胳膊就是一口。
工作人员吃痛地唤了一声，下意识将人推了出去。
眼见妇人要摔倒，季年霜连忙伸手搀扶，脸上也出现了一丝恼怒。
“你干什么呢？”
工作人员一愣，说话也结巴起来，“她，她咬我……”
“她咬你难道你就得推她吗？万一她摔倒了怎么办？”季年霜心底涌起一股火气，一股脑地将嘴边的话尽数吐了出来。
自她醒过来的一年里，这是她第一次发那么大的火，却因为一个陌生的女人。
季年霜深吸了一口气，抑制住自己的火气，看向院长。
“你刚刚说，她有病？有病怎么会在这？她的家人呢？”
院长讪笑了一下。
“你也知道，我们这儿是孤儿院，工作人员和志愿者的重心，自然也是放在孩子们的身上，所以一开始，宋婶的侄子说要把人送到这儿的时候，我是不想接收的。”
“可是她侄子说了，他老婆不接受宋婶，宋婶又只有他一个家人，如果我们不收，宋婶只能睡大街。”
“加上他每个星期会定期过来看望宋婶，也会给我们伙食费，孩子们正在长身体，我们确实缺钱，我就……”
后面的话，院长没有说出口，但季年霜也猜到了七八分。
简单的说，孤儿院为了钱，答应照顾宋婶，但又不愿意为了宋婶费时费力，照顾她的时候，自然也不怎么上心。
想到这一点，她也想通了为什么刚进门的时候，孩子们异常的活泼。
被扔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即便受到的关心再多，终究无法像普通孩子一样成长，毕竟谁也无法填补他们心中的伤痕。
而那些孩子之所以会在她眼前表现得那么积极，恐怕是受了什么人指使。
这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季年霜的眼底也跟着生出几丝厌恶。
“你刚刚说到上次的事，上次也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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