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说谎话容易被识破，但如果真真假假掺在一起，糊弄人的几率就大大提升，这是她之前陪着陆商应酬时，总结出来的方法。
另一个脸上带疤的警察往她身后看了一眼，冷笑。
“你说的是，刚刚？也就是不久之前？”
“我没看错的话，你身后的巷子，是条死胡同。”
“如果人真的是刚刚跑进去的，那么你能告诉我，他们现在去哪儿了吗？”
季年霜的嘴角抽了血，“我……”
草率了，光顾着怎么敷衍了事，却忘了背后是个死胡同，这回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刀疤脸见她犹豫，当下心底的疑虑更深了。
“麻烦出示一下你的证件。
“我……”季年霜想解释，但摸了摸口袋，傻眼了。
她出来的时候着急，哪里想到要带什么证件？可是看眼前警察的反应，显然是把她当成了可疑人物。
她有些头疼，“那个，我没带，不过我发誓，我真的不是什么坏人。”
“我要是想做什么坏事，我刚刚也不会跟你们说那么多，是不？”
警察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冷笑，“这可说不准，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我劝你还是出示一下证件吧。”
“不是，我真的没带……”季年霜还想解释，但看到警察怀疑的眼神时，只能轻叹了一口气，“我让人送过来，总可以了吧？”
跟警察借了电话后，她拨通了司机的号码，叮嘱对方将自己包包送到指定位置后，这才坐到了一旁。
娃娃脸警察大概是怕她跑了，眼神不时朝她瞥来，怀疑的眼神，让她浑身不自在。
好在司机没一会儿，就出现在景江别墅的侧门处，让季年霜没想到的是，陆商也跟着过来了。
她看向司机，用眼神询问陆商的事。
司机将包包递给季年霜，低声解释道：“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二少也在车上。”
季年霜：……
在饭店的时候，陆商说胃药吃完了，所以她就借着买胃药为由，跑出来找宋婶了，只是没想到宋婶还没找到，就碰到了警察，还被当成嫌犯。
原本就是不想让陆商发现，所以才给司机打电话的，谁知道还是被陆商知道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的陆商，季年霜居然觉得有些心虚。
她低下头，一边翻找着证件，一边低声解释道：“我……我买完药回去，前台说你已经走了，我就想着出来散散步……”
“结果散着散着把自己散成可疑人员了？”陆商知道她在撒谎，却没有揭穿。
季年霜讪笑了一下，若无其事地看向不远处，正跟警察交涉的陈城。
警察看了看陈城递过来的证件，又看了看季年霜，脸上的疑虑也打消了大半。
刀疤脸走上前，将身份证递还给季年霜，“抱歉，季小姐，是我们误会了。”
“这附近经常出现一些鬼鬼祟祟的不法分子，所以我们的巡逻也格外严格。”
鬼鬼祟祟的不法分子？
季年霜一下子便联想到保安说的那些“狗仔”，只是她想不明白，自己哪儿看起来像不法分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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