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她点开手机备忘录，里面只有四个字：鼎业国际，下方还跟着两串电话号码。
她这几天一直在找合适的材料供应商，A城涉及科研项目的公司有不少，但真正靠谱的就那么几家，经过重重栓选，最后就留下了这么一家。
迟疑片刻，她点开其中一串号码，拨通。
“喂您好，请问是鼎业国际吗……”
……
与此同时，秦氏集团总裁会议室内。
一位项目总监站在办公桌前，痛哭流涕。
“秦总，您就算不看功劳也得看苦劳啊！这个科研项目在鼎业国际内部已经开展了近十年，项目部所有同事都对它有着深厚的感情。”
“我知道这个项目几乎没有任何收入，但是请您相信我，我一定会抓紧时间，让这个项目进入正轨，还请您不要取消这个项目，不要撤销我们部门！拜托了！”
秦非是抬眸扫了他一眼，“郑总监，这个项目从开始至今，一直都是你负责，要不你给我说说，这十年时间，这个项目总共卖出了多少台机器？”
郑总监哆嗦了一下，半晌，才颤颤巍巍地伸出了三根手指，“三……三台。”
秦非是点头，“对，三台。”
“十年时间，卖出了三台仪器，外加一斤特殊试验种子，你认为有多少公司，多少部门，能造就如此优秀的业绩？”
郑经理缩着脖子，半晌，眼眶居然红了起来，“可是秦总，这个项目确实耗费了我们很多心血。”
“您也知道，这是一个造福于全人类的项目，也是因此，项目部上下一直充满干劲。如果您能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一定会让项目走上正轨，扭亏为盈的！”
“秦总……”郑总监还想说什么，会议室门就被人敲响，紧接着助理走了进来。
“秦总，刚刚有一位小姐联系咱们，提出要购买大量科研材料。因为单子数额太大，项目部那边想问问您和郑总监的意思。”
闻言，郑总监顾不上礼节，脱口问道：“多少钱？”
“前后加起来有三四百万，而且对方表示，如果质量达到要求的话，可以长期合作。”助理如实说道。
郑总监一喜，下意识看向秦非是。
秦非是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拒绝吧，就说公司倒闭了。”
助理：……
这么大一家公司，怎么可能说倒闭就倒闭？这拒绝的理由也太不走心了。
郑总监急忙说道：“秦总，怎么能拒绝呢？有生意上门，不就说明项目还是有盈利的可能吗？”
“你用了十年，才等来这一个电话，你觉得你的人生还有多少个十年？”秦非是反问。
郑总监哑然，眼底满是失落。
本以为有大单子上门，秦非是就会改变主意，可如今看来，部门被撤销是势在必行的事。
秦非是捏了捏鼻尖，试图驱赶疲倦，“你放心，公司清楚你的实力，过段时间，我会建立一个新项目，依旧由你负责。”
“只不过是撤销科研部门，你的职位以及年薪福利不会有任何改变。”
说着，秦非是就要往外走去。
齐助理拍了拍郑总监的肩膀，刚准备安慰几句，郑总监手里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从他的手中摔落。
他连忙伸手去接，却误打误撞接通电话，并按下了扩音键，一个熟悉的声音顿时听筒里传了出来。
“您好，请问是鼎业国际公司的郑总吗？”
某人已经走到门口的脚步骤然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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