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跟自己说的话，都是骗人的？可是季重重当时的表情，确实不像是在撒谎？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远处，季重重察觉到一束异样的视线，想寻着视线看回去，却发现那束视线骤然消失。
她看了一圈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秦非是注意到她的反常，问道：“不舒服？”
季重重摇头，“没什么。”
大概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她也变得敏感了。
季重重点了一个素菜，将餐牌递给秦非是，秦非是加了两个荤菜，这才将餐牌交给一旁的服务员。
大抵因为人多，上菜的速度也变得极慢，季重重本想装作若无其事地玩手机，谁知道秦非是盯着她的眼神却越来越诡异，让她心里直发毛。
忍了近十分钟，她才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秦总，有什么话就直说了吧，开门见山不好吗？”
秦非是一幅“我就知道你会先开口”的表情，摊了摊手，“我没什么要说的，你呢？”
季重重：……
秦非是这番操作让她尴尬癌都快犯了，但对方分明是在等着她主动开口，如果她不找个话题聊着，恐怕他会一直盯着她。
想想那种感觉，季重重就觉得毛骨悚然。
“你跟秦远航什么关系？”思索了半天，季重重才勉强找出了一个拿得出手的理由。
秦非是微微挑唇，“他母亲跟我母亲是闺蜜，他跟我一个产房出生的。”
“哦。”季重重点了一下头。
她猜到了两人关系颇深，倒霉想到还能牵扯到上一辈的事。
不过这也跟她无关，只是想找个话题打破尴尬而已。
见她不吭声，秦非是略微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也该主动找话题？
他想了想，“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研究那些仪器的？”
“六年前吧。”季重重大概估算了一下，答道。
那一年，国内发生了一起严重的食物中毒事件，前后有近千人因为中毒而去世，当时她的工作室已经颇具规模，调查毒素的事也就落到了她们头上。
或许是看多了那些患者的惨状，当时的她立志要研究出一种可以检验食品质量和农产品残留的仪器。
“六年前？”秦非是脸色古怪，显然误会了季重重的话。
六年前，季重重最多也就是个在农村上初中的小毛孩，她句居然是从那时候，就开始研究这种仪器了吗？
季重重并没有注意到秦非是的异常，许是聊到了她感兴趣的话题，她不仅多问了几句。
“你呢？你又是为什么会想到投资科研一事？”
科研这种事，运气好的话可以赚得盆满钵满，但运气不好的时候，倾家荡产都有可能，很少有人愿意冒这么大的风险投资这个行业。
秦非是弯了弯嘴唇，眼底却看不到丝毫笑意，“我妈当初生病，好不容易救回了一条命，最后因为仪器出了故障，去世了。”
听到这，季重重便懂了，“抱歉，我……”
“不好意思，小姐，您让一让，要上菜了。”服务生打断了季重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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