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余怒未消。
想起方才乌勒格说的话,忍不住厉声问承吉:“方才说,对嘉宁何处不满意?”
逼问:“是容貌,还是仪态。”
承吉眉心发汗,躬身答道:“回陛下,都不是。说,还是说,主的年纪还是大了些。”
此言一,皇帝甚至疑心自己听错,抑或是记错了李羡鱼的年纪。
冷静下来问承吉:“嘉宁是何时及笄?”
承吉如实答:“回禀陛下,嘉宁主是今年秋日才及的笄。”
如今,也才过短短三月而已。皇帝愕然,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却见乌勒格离席,上前致礼。
操着一口语调略有些怪异的中原话对皇帝道:“大玥的陛下。并不是你的主不好。而是我的王,喜欢更年轻些的姑娘。”
皇帝双手撑着龙案往前倾身,试图让回心转意:“嘉宁也不过才及笄三个月。算得上是最年轻的姑娘。”
更何况,她已经是大玥及笄的主中,年纪最小的一位。
乌勒格闻言,嘴唇牵起,古怪地笑了声。
压低了声音:“陛下,及笄的少女便像是枝头初的花。而我的王,喜欢些尚未绽放的花。最好,只是个花苞,越鲜嫩越好……”
此言一,连皇帝都愣仲了一瞬。
浑浊的酒意抽分志来,一双通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
作为大玥的君王,作为一名女孩的父亲,此刻理应勃然大怒。
然而想起了更多的东西。
想起的皇位,想起的美人,想起还未建成的仙殿与承露台。
皇权与富贵,才是对而言最重要的东西。
一名主算得上什么?
即便是年纪小些,又有什么?
反正身为女子,总归是要嫁的。
这般想着,终是徐徐抬手,斩钉截铁般对承吉道。
“,替朕康乐带来!”
雨夜黑沉,东宫寝殿内却并未掌灯。
太子李宴独自立在一扇长窗前,举目眺望着皇城的方,掌心中的张生宣已被握得皱起,却始终有察觉。
夜色已深,却仍在为今夜的事而心不宁。
直至,一名长随入内,比手:“殿下,前呼衍和亲的人选已定。”
尘埃落定,不可转圜。
无论是否迟疑过,此刻都该些已无用的心思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李宴阖眼,不再看窗外如垂帘而落的雨幕。
手中握得发皱的生宣一一展平,递名前来传递消息的长随。
“这是礼单。”的语声微哑:“你其中罗列的东西整理来,以东宫的名义赠予小九。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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