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带着李羡鱼行入内殿。
槅扇轻掩,宫人屏退。
李羡鱼将手里的本放在案上,拿着换洗的衣裳,去了趟浴房。
待她回来的时候,见到临渊也换回素日里的常服。
刻正坐在龙案后整理今日要批复的奏章。
那盆鲤鱼被他放在临窗的案上,离他足有半个寝殿那远。
李羡鱼拿布巾擦拭着犹带水意的发,带着些不安悄声问他:“临渊,是这条鲤鱼有什不妥吗?”
临渊将手里的奏章搁下,接过她手里的布巾,替她擦拭发尾。
他的语声很淡:“这曾经是父皇与母后大婚时收到的贺礼。”
“曾经,宫中的鲤鱼多是红黑两色。直至,父皇大婚时,某位臣子献上两尾金色鲤鱼作为贺礼。”
李羡鱼讶然,转首望向他。
“这便是其中的一条吗?”
她了临渊,有些犹豫地问道:“鲤鱼活那久吗?”
临渊指尖微顿。
他道:“不是初那两条。应是它们的子辈,孙辈,抑或是更远。”
李羡鱼思忖着道:“要是初的鲤鱼还活着。它是不是,也算是见证了父皇与母后的半生。”
她有些惋惜:“可惜,鲤鱼不说。”
不然,若是由它来转述那些书上不记载的事情,可比本里写得还要精彩而真切得多。
她的音方落,槅扇便被人轻叩。
是殿外值守的宫人前来送膳。
李羡鱼短暂地止住语声。
她的乌发还湿着,没法盘髻,便躲到帏帐后,等临渊命宫娥们进来。
待她们将晚膳布好,又鱼贯退下,方重新从帏帐后来。
临渊正在布好膳食的案前等她。
李羡鱼便也走上前去,与他一同在案后坐下,执起银筷。
案几上的菜肴琳琅满目。
正她想着要从何处落筷的时候,临渊将前的两道菜肴换了位置。
将她不喜欢的乌米糕换远,也将一道清蒸鱼换到她的前。
他信手替她挟了一筷鲜嫩的鱼肉:“幸好鲤鱼不说。”
李羡鱼杏眸微睁。
她了碗里雪白的鱼肉,又了远处侥幸活下来的鲤鱼。
最终还是藏下心中的好奇,乖乖低头用膳。
一场晚膳很快用罢。
宫娥们将多余的膳食撤去,将案清理完毕后,临渊亦返回龙案前开始批复堆积整日的奏章。
李羡鱼亲手替他研了些朱砂。
她着这些奏章不似一两个时辰便批完的模样,便轻声问他:“临渊,我些本吗?”
临渊笔势稍停。
他起身从箱笼里拿几本崭新的本递给她:“公主便是。”
李羡鱼有些欲言又止。
她低头着被临渊挡住的屉子,其实想与他说——
关于婉婉那本本,她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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