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行了佛礼,道:“许久不见,娘娘脸上的气色好了许多。”
叶葶面上无精打采,幽幽地回道:“是啊,许久不见,大师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高了不少。”
苏成渊面不改色,今日萧知珩没来这寺庙,他便是没了顾忌,笑道:“娘娘如今盛宠至极,皇上不改初心,恨不能将天下之荣华送到您面前,您得偿所愿,怎么会不好?”
叶葶凉凉道:“大师,你非要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照你这么说的话,你不也得偿所愿了,怎么一看同僚,脸上的表情看就像踩了狗-屎一样?”
苏成渊一噎。
他无奈地笑了笑,叶葶还是从前一个样子,并不见外,他索性也不装什么恭敬礼数了。
“微臣如此苦恼,还不都是皇上的意思?”苏成渊将人请到小院喝茶,高深莫测地摇头,叹道:“伴君如伴虎,圣心难测。”
叶葶一听,脸上的表情就更加忧郁了,“我们不一样。”
她的苦恼恰恰相反,在于把圣心摸得过于清楚了,简直就是□□,没有秘密。
唉。
两人各怀心事地坐下来喝茶。
苏成渊这人要说他八面玲珑,那还真的是一点不错,只要他乐意,随时随地都能与人谈笑风生起来。
喝了一口清茶,他当即便撇开了忧愁,笑着说起了别的事情。
苏成渊难得说起了苏落云的事,自从跟太子殿下的婚事告吹后,这位苏三小姐失落一阵子,后来大醉了一场,自己就想开了。
她这次意外地任性了一回,没有听从太后的安排,没有入王府,而是自己为自己选了一门亲事,没有王侯那高贵的门楣,少了束缚,她自己选到了一位才貌出众的郎君,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更有意思的是,听说当时是苏三小姐正逢失意,索性就挑了个最好看的,十分草率。
叶葶听了不禁沉默了。
她突然就想起了以前自己曾经跟苏三小姐胡扯的那些鬼话,看来对三小姐来说还是有点影响的,以貌取人的精髓是学得彻底。
你看,这不就叛逆了吗?
叶葶听着苏成渊说苏落云跳出困境,否极泰来,福气好,用不了多久就子女绕膝了。
她一边小口喝茶,一边点头道:“那不是挺好的吗?”
苏成渊瞥了她一眼,勾唇笑了笑,道:“是好。”
随后,他用一种带着疑惑的语气,慢条斯理地说了另外一件事,“皇上一向是不信佛不信神,如今却下旨大修相国寺,还特意把一个早年圆寂的老方丈奉为国师,供上了功德海灯,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叶葶微微一顿。
为什么?还能是为什么,估计这世上除了她,也没别人让他做这种事了。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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