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想像实验还能这么做?
何安邦明白了,这位申馆长是真的惊讶,而非讽刺。
他挠了挠下巴,不知道怎么解释“没事,他有经验!”
经验?
顿然间,申会长不会说话了。
又仰着脖子瞅了瞅没错,胡子都没几根?
他哪来的经验?
几个省博的教授就在旁边,也听的一脸迷糊何馆长说国博一般不会这样干,照样需要商讨方案,制定计划……意思就是现在不一般?
没什么区别吧,甚至实验环境差的一批,连最基本的无尘都达不到,实验数据可想而知……
不但听不懂,还挺不理解姚川和程永权都是正高级研究员,业内知名。不管哪位到省一级的博物馆,都是带着指导性质而来,毫无争议。
但现在,年轻人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干,言听计从,奉命唯谨,不打一丝折扣。
还有马献明,更是艺术品研究领域权威中的权威,这会儿却像个跟班,年轻人到哪他跟到哪,更像个应声虫,但凡有一丝交待,立马执行。
何安邦更是当了甩手掌柜,跟前都不去看一眼。
总不能这位比他们还权威吧?
李定安……压根没听过?
年龄也不对再老二三十岁倒有点可能,但就这面相……跟看青春偶像电视剧的似的?
但慢慢的,他们就回过味来了不是世界太疯狂,而是自己见识太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李定安双手插兜,站在两组实验组后面。他也不动,只是时不时的提醒一句“程老师,放射强度太低,不要低于六千伯……”
“姚组长,曝光波长顺序不对先紫外,再近红外……”
“洪老师,消液温度为25度,你的配比至少有30,降温……”
“毛老师,调整光量子频率……”
不管说到谁,研究员都是先笑一下,没人争辩,没人质疑,立马检查。
这很正常,因为试验就是不断试错再纠错的过程,有疏忽、有错差在所难免。
虚心接受,立即改正,这也很正常。
但不正常的是李定安提醒的问题放射强度,波长波短看仪器就行,但消液刚配出来,都还没来得及测,他是怎么知道多少度的?
洪老师又拿了一支温度计测了一下,再看指度不多不少,刚刚好三十度。
围观的这几位面面相觑,跟见了鬼一样这有点不科学啊?
想来想去,就只有一种可能,物理推导多少强酸加多少水,再结合室内温度进行计算。
但说实话,别说口算,给他们个电脑,再套公式,也得个七八分钟,李定安就瞅了一眼,脱口而出,七八秒都没用到。
不是,你这眼光是自带测温,还是自带容量刻度,并随机计算?
渐渐的,他们有点理解了为什么李定安一点程序都不讲,一点准备都不做,说取样就取样,说上机器就上机器,却没有任何人质疑?
他那双眼睛,就像激光电子仪,不论哪一组中的哪一位,是主试还是助试,一旦出问题,实验人员都还没发现,他一眼就能指出来,同时给出修正方向。
大脑像是计算机实验人员还在权衡如何计算,应该适用哪一套公式误差才会最小,李定安已经开始推导。短则几十秒,长则一两分钟,就能给出答案区间。
记忆力更是强的吓人
因为他现场指导,实验进度跟飞起来一样,方志杰急的汗都下来了,键盘更是敲的跟爆豆子似的,数据索检速度却跟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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