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都微不可见的往身后的院长办公楼看了一眼。
就连一直在努力减弱自己存在感，充当背景板的程康也不例外。
一旁，齐湘和魏恒注意到这一点，对视一眼后，同时看向顾曦。
而顾曦在说完那话之后，就收回了视线。
脸上看不出一丝波动。
因为她想说的，都已经说完了，至于身后那栋楼里的人要怎么做？哦，人都只有一条命，特别是那些在末世中走上高位的人，想来会更珍惜自己那条唯一的小命才对。
有顾曦出面，招生的问题便算是解决了。
在和叶楠以及程康打了个招呼后，顾曦便打算离开了。
因为这边离0101农场不远，魏恒提议去农场那边看看，正好之前周叔说有事想要找他。
去农场的路上，齐湘坐在顾曦旁边，欲言又止的看着她，似乎想要问什么？
那别别扭扭的样子，让正在开车的魏恒偶读看不过眼了，从后视镜里瞪了他一眼，“大小姐，你有话就直说，别霍霍我的车行吗？”
齐湘看着车顶不知何时被自己戳出的漏光的那几个小洞，倏地卷缩了一下手指，几根尖锐的荆棘状的利刺，倏地从她的指尖消失。
顾曦也偏头看了过来。
齐湘深吸一口气，“那我可就说了。”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她看向顾曦问道，“刚刚周扒皮不是说……”
“等等。”坐在顾曦另外一边的秦诗偏头看过来，隔着中间的顾曦，眼中闪着八卦的光，好奇的问齐湘，“周扒皮是谁？”
齐湘好不容易凝聚出的勇气被打断，没好气的瞪了秦意一眼，“就是周副院长。”
周云这人十分喜欢占别人的便宜。
当然，末世人就没几个不喜欢占便宜的。毕竟末日条件有限，大家谁又不想过点好日子呢？
有便宜不占，那才是王八蛋呢。
但和别人只是爱占一点小便宜不同，周云这人吧，嗯…….说他是周扒皮，那周扒皮都只能说愧不敢当。
齐湘简单的举了几个例子满足了秦意的好奇心，见一旁的顾曦似乎也听得津津有味，只觉得气氛松缓了几分，她这才暗暗深吸一口气，看向顾曦，顾做轻松随意的问道，“顾曦，我也就随便问问，你要是不想说，可以不说……”
“没事。”顾曦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淡声问她，“你想说什么？”
齐湘透过后视镜和驾驶座的魏恒交换了一个眼神后，才开口问道，“之前周扒皮说，当年那杯酒……”
虽然周扒皮那话说的比较隐晦，但他们都知道，当年顾曦就是栽在了那杯酒上。
无疑，那杯酒有问题。
但是……
齐湘看向顾曦，“顾曦，你应该也是治疗系吧？”顾曦的异能有多厉害，他们自己人都知道，而且她的异能里应该还兼具了治疗系。
那么问题就来了——
按说就顾曦的异能这么厉害，那杯酒里不管加了东西，顾曦应该也不至于就一杯倒吧？
齐湘和魏恒沈越几个私底下曾经多次琢磨过这件事，大家都觉得这事儿很不合理。
但因为顾曦从未对他们提过当年的事，而且几人也隐约猜到当年的那杯酒，或许还和顾曦曾经的那些小伙伴牵扯到了一起……
疏不间亲的道理他们都懂，所以之前他们谁都不敢问顾曦。
后来几人和顾曦倒是熟了起来，但前段时间顾曦的情绪又一直都不大稳定，沈越就私下叮嘱几人，暂时不要问顾曦这件事。
也就是今天周扒皮那边主动提了这件事，齐湘看顾曦的情绪还算稳定，也没什么波动，实在是好奇，这才没忍住提了一句。
顾曦想到当年的那杯酒，一时没有说话，只垂眸扒拉着指尖的小绿芽。
是啊，芽宝的吞噬能力，堪称世间无敌。
若当年的那杯酒里，只是一般的药物，自然放不倒她；可偏偏……
半响后，顾曦轻声开口——
“是云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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