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个想法,她一路往家里赶,还没等到家,先在路上撞见了沈二姐。沈二姐坐在轿子里,左边是她的儿子文耀,右边是女儿文心,看样子姐弟俩又发生了口角,文心正在哭。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大姐内心很不赞成二妹溺爱儿子,忽略女儿的行为,但也轮不到她说,毕竟二妹夫还要重男轻女一些。两姐妹既然撞见了,就在大街上聊天,得知了大姐刚从沈春娴这边回来,沈二姐的笑容顿时变得勉强了。
上次沈春娴回门,给她的打击巨大,以至于现在还没缓过来。
沈二姐不阴不阳的说:“五妹的命好啊,什么都不用干,什么都不用学,天上就给她掉馅饼,咱俩都是劳碌命,和她没法比啊。”
大姐听出她话里的酸味,只能找话来安慰她,“也不能这样说,你现在也有一儿一女,也算圆满了,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这句话瞬间唤醒了沈二姐的攀比心,她毕竟有两个孩子,还是龙凤胎,沈春姻可还什么都没有呢。何况女人生不出儿子的多的是,她已经熬过来了,沈春姻若是生不出来,她的苦就在后头。
这样一想,沈二姐心里畅快了,“大姐说的对,往后文耀有出息了,我要什么没有!我也得做状元郎的娘。”
两姐妹又说了一会话,沈二姐这才带着两个孩子急匆匆的往家里赶,刚到家,沈二姐的婆母就来问她干什么去了,她将文耀往前一推,说:“我带文耀去学堂看看,沾染沾染文气。”
原本准备质问的婆母便瞬间没话了。
沈二姐忙活儿子忙活了半天,又给他洗脸洗手,将哭闹的女儿交给奶娘抱走,等都弄好了,再把儿子哄睡,一看已经天黑了。她现在满心都在想一件事,好不容易等到丈夫回来,刚上了床,就立刻询问他:之前说的,把文耀送去给五妹夫当学生,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丈夫满心敷衍,背对着她侧着睡,“这事不急于一时,我有我的打算。”
沈二姐现在可听不了这话,她今天被大姐撩拨的,一门心思要靠儿子出人头地,怎么不急?你当时不是急的很?文耀的事耽误不得。
见丈夫还是不理会,她气的上去推他,差点把人推到地上,丈夫怒冲冲的说:你犯什么病!现在和先前形势不一样,我看五妹夫说不定要出事。
沈二姐整个人都坐直了,耳朵也竖起来了,“怎么回事?”
“五妹夫现在在朝廷上是红人,一是靠着他的状元郎身份,二是靠着他那个次辅老师,但孙次辅最近不太好,像是惹恼了皇上。孙次辅这个人就是个倔骨头,处处树敌,且再看看形势,不能贸然的把文耀送过去。”
沈二姐不懂这些乱七八糟的,根本不信,“五妹夫的状元总是货真价实的吧,老师出事管他什么事,你赶紧把文耀送去给五妹夫,我还指望文耀靠状元呢。
丈夫也拿不准,这些他也是听别人说的,毕竟他现在的身份也就是个边缘人物,进不去权利中心,只能靠道听途说。他只好说:“再等个四五天,要是没事,再送去也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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