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起木梳道,“二梳白发齐眉。”然后一梳到底,“三梳子孙满堂。”嬷嬷在次一梳到底。
嬷嬷替人挽好发,拿过一旁的步摇替新娘戴上,随后又替她戴上了对红珊瑚耳环。
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确定妆容没问题,就欲取过一旁的红盖头替新娘盖上,身后却突然传来了摄政王的声音。
“本王来吧!”子书曦说完,缓步走至梳妆台前,婢女连忙递上托盘。
子书曦伸手取了绣着百合的盖头抖开,喜娘扶着新娘转了个身子。
“云皎,若是日后受了委屈,便和本王说,你不要怕,摄政王府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他说完后,将盖头盖在她头上。
“是,王爷。”云皎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如常。
锣鼓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喜房门在次被敲响,陆溪缓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着明黄色长衫的男子。
“师兄,喜轿到了。”陆溪说完后,身着明黄色长衫的男子连忙上前,同时蹲下了身子“云皎妹妹,快上来,朕背你去前厅。”
“皇上,这样不可。”云皎连忙出声阻止,她只是一亡国公主,受不得这九五之尊如此。
子书鸢郑重道:“从小到大,你保护了朕多次,况且如今你是朕的的妹妹,有何不可。”
“皇上,是义妹。”云皎出声纠正他。
子书鸢连忙道:“义妹也是妹妹。”
云皎还欲说什么,子书曦却道:“就让他背吧。”
至此云皎不做声了,乖乖趴在子书鸢的背上,任由人将她背出了喜房。
一直背到了大堂,这才放下她,子书曦握着她的手缓步朝着府门而去。
子书曦亲自送穿着嫁衣的云皎出府,将她的手交到了一身喜服的驸马方清手中,然后目送她上了喜轿,喜轿在他目光中渐渐远去,画面到此戛然而止。
整个幻境出现了短暂的空档,路锦鲤见子书曦捂着胸口突然蹲了下来,满脸悲痛,她赶紧上前道:“怎么了,可是伤口疼得紧?”
子书曦摆了摆手:“倒不是伤口疼,我只是心疼,我的皎皎啊!我原是想她此后余生长乐平安,却没想到她死在了十八岁生辰的那一日,她自幼流浪早不记得自己的生辰,我便将捡到她的那一日,当做了她的生辰。”
子书曦话落,幻境里的画面在一转,竟回到了云皎小时候,今日是除夕夜,也是云皎的生辰,在吃过一碗子书曦亲手做的长寿面后。
云皎换了子书曦命人送来的粉色琉璃裙,永远都被高束的长发放了下来,她知道,今晚过后,她便要去安府了。
从入摄政王府开始,她便一直在为了去安府做准备,她准备了八年,从四岁到十二岁。
十二岁对于寻常人家的孩子来说,还是个可以在爹娘面前撒娇的年纪,但她已经过了四年刀尖上过活的日子。
子书曦带她出了府,去到了皇城的街道,因着除夕的缘故,今日格外的热闹。
长街两旁的摊贩上挂满了各色的灯笼,街边有杂耍的小摊贩、有扛着糖葫芦的中年男人、有卖手绢的中年妇人、有三三两两孩童的嬉戏声。
她出任务的时候来过这条街,但也只是匆匆瞥了一眼。
“王……公子带属下来这里作甚?”云皎面露疑惑的望向身侧子书曦。
“怎么,你是怕本公子把你卖了?”子书曦难得和她开起了玩笑,他随意扫了眼面前摊贩上的面具,一眼便看中那个赤色的狐狸面具,取过面具付了钱,便领着云皎走了。
云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一言不发的跟在他身后走。
两人一边看一边逛,最后子书曦停在了一个卖孔明灯的摊贩前:“看看,可有喜欢的?”
云皎瞥了眼:“这不都长得一样吗?”
摊主是个年近五十的老者,一见他二人连忙笑嘻嘻道:“小丫头,虽然这些孔明灯长得都一样,但是这个材质可是不同的?”
云皎随意拿了两盏在手中细细观察,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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