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去洗个澡。”他说。
我们回到龙泽花园。早上走得匆忙,我没认真打量这幢大厦,从车上看,它的形状果然在四周黯然规则、充满民族风格的大楼中鹤立鸡群。它像一只开屏的孔雀,又像一朵怒放的荷花,如此飞扬拔扈的想像力,真的出自他之手?
——没事。
我们一起上楼,换了游泳衣。他穿一件黑色的游泳裤,露出紧绷的小腹和锻炼良好的胸肌。我们一人披一件浴袍,坐电梯到三楼。
这话一说完,他就向我扑过来,身手矫健。他的假肢一直绑到腰上,我替他解开接受腔的皮带:“需要系这么紧吗?看着都觉得你喘不过气来。”
我奋力向前,游得飞快,却能感觉到他在我的身边。他一直在我身边,我怎么也超不过他。到了最后三十米的时候,他不见了。等我游到终点,一抬头,却发现他坐在泳池边上,看着我笑。
“不用。”我拾起拐杖交给他。
——再见。
“那看是跟谁吧?跟你我不怕。”索性大言不惭。然后,反问:“这该不是你的第一次吧?你看上去比我大多了。”
沥川停步,等他说话。
“你知道,我认识一个人,也说他会游泳,然后,他当着我的面往下跳,一秒锺后就大喊救命。”他打量我,“我只好跳下去把他捞起来。”
——是我,沥川。
“不是天天忙。”他说,“现在我们可以去游泳了。”
“今天吃得太多了,身体沉,游不快。今晚的饭,你什么都没吃,都是我替你吃的。”我狡辩。
“对不起。”他说:“下次一定更加小心。”
“十七。”
——晚上有会?什么时候说的?哦……对,例会,我忘记了。
“……”拒绝回答。
“还好。”我坦然一笑,不由自主,再次沉醉于他英俊的面孔。
我站在他面前,伸手摸摸他的后脑勺:“好了,沥川同学,怀旧找你自己的老家,别借我们云南的地盘意淫。”
末了,他低低地喘息,眼中波澜暗起:“今天是你的安全期吗?”
——我有可能去苏黎世,行程让秘书通知你。
他在找我的衣扣,几乎是撕开了我的裙子。
他的身体混和着芦荟和杏仁的气息。
“云南菜馆都会有吧。就是不知道在哪里。”我也挺想念米线的。
“需要我扶你吗?”他已经站起来,见我仍然猫着腰,担心我走不动,用手来拉我。
“不会。”
“想不到你这么勇敢。”他的语气里有点窘。
“Noway.(译:没门儿。)”
“撕破了我赔你。”他继续前进。我们在沙发上紧紧拥抱,直到高潮。
“要不你先游十米,我来追你?”
一生中最重大的时刻这么快地发生了。我的初吻和第一次竟然是同天、同时!激情所致,自然而然。我很愿意,一点也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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