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悄悄退了出来。
男人面无表情地取了纱布给段以包扎,动作很轻,段以心里那股火气却烧得更旺。
手里挣扎不开,他只好表情凶狠地盯着自己面前的男人,恶狠狠地开口:“你他妈是不是有病?给我划开一道口子再包上,觉得这样子很好玩吗?”
男人动作十分利落,在话音落下的瞬间抬眸看段以。
他出乎意料地怔忡了片刻,眼神停顿了一瞬直直看着段以,像是在透过他看别的什么人,几秒后才回过神来眼角居然有了一丝不怎么明显的笑意,“我以为我已经足够尊重你,至少我没有选择在你晕过去的时候在你身上取血,那样的话我取的也许就远远不止这半杯了。”
段以被他理直气壮的语气噎住,不知不觉放松了戒备。
他没来由产生一种直觉,对方并不想要自己的命。
面前的人其实有一张十分适合笑的脸,只是两人见面的这一会儿时间段以也能大致猜出,他平日里的表情也许是铜墙铁壁般的面无表情,一个花费几十万的包对穷人来说是奢侈品,而一个发自真心的笑容则是眼前清冷又矜贵的男人的奢侈品。
段以将处理好伤口的手收回去,“喂,你把我抓到这里来,总要告诉我是因为什么吧?”
男人伸手去揉段以的头发,动作不太熟练,“我的年纪与你父亲相当,根据你们国家的礼仪,你该称我一声叔叔。”他说中文时语速会放慢,声调却十分准确。
这话算是承认自己与失忆之前的段以、抑或是段以的父母认识,段以不情不愿,还是张嘴叫了叔叔。
男人满意地点点下巴,复又补充,“我叫西瑞尔。“
段以磨了磨牙齿,咬牙加上称呼,“西瑞尔叔叔。”
西瑞尔对此甚为满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段以一张脸黑下去几分。心道老男人这是什么恶趣味吗?不过换个角度来看,如果不是西瑞尔自爆年龄,从外表段以完全看不出他已经到了能当自己父亲的年纪。
西方人不是都长得成熟吗?怎么到他这里就不适用了?
绑走段以的人没留下任何痕迹,在支离破碎的B1区更加不可能存在监控这种东西,派出去的人无一都是无功而返连丁点线索都未寻到。安斯心中并非没有抓住那点苗头,可对方没主动联系,他对那人一向敬而远之在短时间内找到突破口显然不现实。
安斯少有的烦躁,在接连收到派出去的人无功而返之后暴躁地踹翻了一边的桌子。
安德烈只出去抽了支烟,回来的时候便看见安斯从枕头床头的抽屉取出一把被擦得锃亮的枪支抵住佐伊的脑袋,在这个被放逐的区域,每天都或许有人死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安斯这样掌握话语权的人要弄到枪支再简单不过。
可安德烈还是觉得无比惊讶,两人认识数年,安斯从来都是从容不迫除了以前还需要冲在前面冲锋陷阵,他几乎很少用枪这种武器,大多时候更为顺手的反而是随身带着的匕首。
刀刃并非不能一击致命,可就威慑性而言显然枪支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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