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闻过?”
雕题是纹身、绣面;黑齿顾名思义,就是将牙齿染黑。
他们自山林取各种天然颜料,桐桐手里这个东西就是托行商从楚国买来的。此物无毒,沿用了不知道多少年,安全自是不用说的。
关键是这东西调弄调弄,做伪装之用,甚好。
桐桐抬起嬴政的脸,他长的太有辨识度,有极为阔朗又英挺的轮廓。她给他把露在外面的皮肤给涂黑一些,再给手上添一些疤痕。
一个仆从,手上怎么可能那么干净?包括指甲,整齐的指甲被刻意搓出参差来,她说嬴政:“手抓土,指缝黑脏为上。”
嬴政对着铜镜摸了摸自己的脸,再抬手把发髻抓的松散一些。
桐桐就笑了:“……”孺子可教。
再出去之后,众人怔愣了片刻,便各司其职。
郭开此人,谁去与之对接?
叫谁去都是自降身价,便是看着客气,可态度这个东西……骨子里的高高在上是骗不了人的。
桐桐看四爷,故意问:“谁去?”
四爷:“……”与奸佞小人打交道,那自是我去。
桐桐就乐:去吧!每个能在历史上留下名字的人,那都不是一般人!哪怕此人是个小人。
她手托腮专注的看四爷:这事换谁也干不了呀!
四爷白了她一眼,一下车便成了一个守礼君子。
郭开不紧不慢的朝这边迎着:国君对赢蚕之恨,恨入骨髓。两军阵前,颜面尽失,这几年公子在邯郸受尽了世人的明讥暗讽。
听闻此次秦王命赢蚕为使,国君心中之愤之恨便已压不住。
身为国君之臣,自是当为君分忧。
赢蚕来邯郸——那自是有厚礼等着呢!
郭开抬头,看向一脸笑意的吕家子:一贱商之子,以色侍女君,幸进之臣而已!
而我郭开,乃是勋贵之后,吕家子安敢与我相提并论。
四爷:“……”是不能太给脸!
两人只差三五步了,他瞧这家伙那德行,转身就走,直接上了桐桐的马车:你应付吧!要是给打死了,我来想办法叫咱们这一行安然无恙的离开赵国,但休想我再与此人周旋。
桐桐:“…………”敢惹他!
她冷冷的朝郭开看过去:给你脸了,是吧?
郭开:“……”一个吕家子,如此无礼!他愤然的抬起头,就碰到一双冷冰冰的眼睛,当即就一个激灵。
他跟这个赢蚕见过,在大营里,赵氏母子在帐篷里被看押,他随着当时还是公子的赵偃去过那帐篷,当时就有那么一双冷冰冰的眼睛从他们身上扫过。
彼时,谁也未曾留意这么一个女君,可这正是这个女君,杀人出逃,俘虏了公子。
她——是会杀人的。
一对上着眸子,他扬起的下巴不由的放下了,忙躬身见礼:“见过安平君,君安!”
“安!”桐桐一脸的似笑非笑:“赵国适逢大丧,其哀其痛,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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