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会再有子女,如何安葬,随她其他子女心意即可。寡人与阿母的其他子女在阿母心中该是并无不同,假使将来阿母真故去,寡人出面,徒生是非而已。
至于阿姊说的,带阿母回邯郸?
那是哄着阿姊的,阿姊怕自己伤心,告知自己终有母子能相对的一日。可母子相对之后呢,她依旧放心不下她其他子女,寡人又何必再去听这般言语呢?
寡人知道此一去,她自由自在,逍遥于山水,有人相伴,有子女绕膝,将来亦会儿孙满堂,那见与不见,便不要紧了。
此不是暂别,而是永别。
他召见吕不韦:“陵寝之事,丞相督办。太后大丧,恰遇此夏日,又巧遇今年雨水为涝,路途难行,棺椁中途遇雨当如何?不若便这般葬了吧……”
吕不韦知实情,自然知大王不欲铺张,于是,陵寝便……简单了起来。
种种因素之下,巫祝亦无异议。
于是,入葬骊山下临时改建之陵寝,原寝宫中所用之物,日常穿戴佩戴之物,尽皆陪葬。
墓门一封,自此,世间再无赵姬此人,亦无人敢再说是嬴政生母。
回咸阳的路上,嬴政叫了文渊侯:“召他来一见。”
四爷正在桐桐马车上呢,结果嬴政叫了。他看了桐桐一眼,桐桐只笑:“去吧,无正经事。”
果然无正经事,嬴政沉默了良久,问道:“……文渊侯今年已二十有二?”
正是。
“阿姊若是出嫁,需得三年之后。”嬴政看着文渊侯的眼睛,“彼时文渊侯已二十有五。”
四爷:“……”真的闲得慌了:“臣不急。吕家本乃商户之家,臣乃庶房庶子,与奴仆无异。在邯郸时,大王亲见,臣病体昏沉,亦不得不被差遣。
大王以为是臣当年救您和长公主,殊不知,大王与长公主亦是臣之救命恩人。女君给臣以机会,臣才成了文渊侯,而不是吕家庶子。
他人尽有家族需得看顾,光耀门楣。臣光耀吕家作甚?臣传承吕家有何意?长公主所在,即臣之家。她之亲人,乃臣之亲人。若无她,这天地间,臣再无记挂。”
嬴政:“……”
四爷一脸诚恳:“臣知此言离经叛道,可此乃实话。臣自幼为行商,各国游走,乃无国之人。家中无甚真心记挂臣之人,因而,臣乃无家之人;因大王,臣有国;因长公主,臣有家。臣发誓,臣所言句句出自肺腑……”
嬴政摆了摆手:“罢了!此时暂且不提。”
不提就好!不提就好。
四爷看着外面,良久之后才道:“大王可愿随臣下车走走?”
走走?路面泥泞……去走走?
嬴政还是点头应了:“停车。”
四爷先从车上下来,而后等着嬴政。
两人一路朝前,四爷指着远处:“大王,您看。”
今年雨多,涝灾严重。粟泡于水中,农人正在没过小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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