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钱买了他。”
随着傅白露的话出口,江溯心中那摇摇欲坠的自尊心,碎了。
那感觉就像脸皮在旁人面前被彻底撕碎,心底最不堪入目的东西彻底袒露于空气中。
细菌啃噬,蛆虫腐肉,没想致命伤竟来自最心爱之人。
这不是江溯第一次听到如是内容,新婚之夜的经历还记忆犹新。
大抵是这些日里傅白露乖巧的模样,让江溯放松了警惕,沉迷在了温柔乡中。
“我们回去再说,可以吗?”江溯握紧双拳,看着傅白露道:“你要有什么话,完全可以——”
“怎么,我不能在他面前说吗?”傅白露对杨子霖敌意满满,再次强调:“你现在就开除他!”
“他给公司做事,这几年和我一起苦过来。”江溯深吸一口气,仍耐着性子对傅白露道,“别闹了,时间也不早了。”
“你现在必须开除他,直接跟他说。”傅白露有点着急,看江溯几番搪塞眼神也慌张起来,“你不听我的?”
杨子霖先前的言语过了江溯的底线,关系挑明打破,自然不好继续共事。这话,傅白露不要求,江溯之后也会想办法结束与杨子霖的合作,补偿他些钱财。善始善终,求个体面妥帖,不亏不欠。可傅白露以命令开口,驳江溯的面子是小,涉及到公司是大。贸然开除一个人,怎么与员工交待,怎么平复后续的猜疑,“这是公司的事情,我......没办法现在听你的。”
傅白露一愣,抬高声音道:“我的钱都给了你的公司,凭什么不听我的?开除一个人都这么难吗?”
江溯看着傅白露,神情越来越重。他不要炎灼的钱,无非是不愿被掌控。
当初傅白露的话还历历在目:哥哥,我对生意一窍不通,你完全不用担心任何人会影响你未来的决断。
今时今日,竟是同一般光景。讽刺,甚是讽刺!
“你是不是舍不得他?”傅白露看着江溯的眼神发怵,脑袋里“嗡”的一声,瞬间昏了头。傅白露之前从没如是想过,此时更难以思考,张嘴便连连发难,说得话越发难听,“他算什么东西,从小要不是被炎老板捡回来,现在还不知——”
“那我又算什么东西。”江溯听着刺耳伤神,下意识回怼一句,再也忍不住,“我和他又有什么不同?”
杨子霖方才一直不敢说话,此时听江溯的话风直击傅白露,这才抬高声音道:“傅白露,你别太过分。我不招你待见就算了,可是溯哥没做错什么,你为什么要针对他?”
“你闭嘴。”这话腔,在谁面前装可怜呢?傅白露整颗心揪着疼,不因杨子霖故意挑唆,只因江溯的横眉冷对。傅白露看着江溯,又想解释自己并非那个意思,又不好在杨子霖面前示弱。左右纠结,傅白露只好重复要求,“哥,你说,说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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