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动都逃不过我这眼睛耳朵!”
赵训之稍微和暖一点,嗯一声算是同意了,王伦主屋大炕的位置贴着马棚,就是为了给它匀点暖和,结果被这几个冻死鬼霸住了……
“哎,哥哥,别写了,别写了,有新发现。”五精神得猴一样,昨晚和七喝得烂醉,事情了了才清醒过来,这又一顿睡精力全满,今早第一个起来跑去方便,好像是捡了钱一样从外面逃回来。
“什么事?”王伦的万言书都写完了,正在誊抄。
“来来,声点,有好几个!”五一脸戏谑,拉起王伦往外走,披了衣裳跟出去,五作个噤声,朝屋后指指,王伦了然,走过去看到滑稽的一幕:
十一个人灰头土脸挤在一处,左拥右抱地乱睡。
王伦拉过五耳语几句,五幸灾乐祸离开了,王伦返回屋子一个个捏鼻子喊醒众人。
不一会儿人聚集齐了,三十几个围在的后院,随着王伦手指摆动:
一,二,三!
“今是个好日子……”这是王伦昨演出的大合唱,只教了四句,反复唱,今拿出来给这些不速之客提提神。
军汉们猛然被一嗓子惊醒,十一人挣扎着爬起来,王伦依旧淡定指挥众人唱歌。赵训之一脸冷色,真是丢人!
洗脑五遍,王伦止住了挥舞的手臂,笑道:“麻烦众位帮着守了一宿马棚,把我的马衣,驴衣脱下来吧?”
赵训之带人灰溜溜离开,王伦留了阮二看家,招呼众人上船,大个石锤砸开冰面,划往州城使计。
赵训之等人刚到李家道口吃口热乎饭,就被郓州知州傅谊夫派人来召,听闻王伦带人去州衙哭告,又气又急,忙不迭带人返回衙门。
王伦不是罪民,站在堂上却是满脸悲怆,身后跟着三十几号,都号称是人证。
当中高坐郓州傅知州,左右几个通判,录事,曹官还是什么的,王伦也不清楚。
赵训之进来一皱眉,拜了几位上官,前后绕着打量一圈道:“王员外,你带着这些庄汉,是要到傅相公面前讨公道吗?”
“不敢,圣人言,有理走遍下,这些都是安国村的百姓,也是昨日不平之事的证人,难道我要把妇孺老幼拉到堂上来作证?赵仪曹如果恁需要的话。”
赵训之哼一声,站在一处等着傅知州发话,按理这案子不应该惊动知州,没想王伦闹腾地大,不得不出面。
高堂上傅知州见二人安静了,缓道:“额,这个寿张县安国村王伦,你是要状告赵仪曹这些罪状吗?”
“民不敢,只是对赵仪曹的某些行为要个法。”王伦怎么敢状告上官,阮二的明白,想告状先挨杀威棒,僭越一条躲不过的。
“哦?讨法?新鲜。”傅知州了然王伦的心思,也不点破。
“还请赵仪曹能公正直言,是谁暗害于民,使民蒙受此不白之冤!”
赵训之脑中一花,这王伦是要闹哪样?
“那,张机宜,你代为念念这份陈情表吧。”一叠厚厚的纸张传给一侧的张机宜。
那人皱皱眉开口念:关于大宋政和四年冬至日晚,赵仪曹上官带人非法进入安国村的几点疑问。
一:赵仪曹在入村时未出示相关证件,引信,公文以及书文,故而村民未知其身份是也不是?
二:呼千等十名身手异常之人在入村时未出示相关…
是几点,王伦愣是把赵训之和呼千十人分开明,罗列了一百多条,各种非是即否的问题,这种理化的问答切死了被问饶打马虎本事,有,没有就是这么干脆,王伦深知这些文饶乱锤本事,你跟他一他扯二,二又拉三,总是避重就轻,想要在堂上辩论?趁早别做梦,他能跟你白活一年,就是不走核心,这种条文专治这种人!
赵训之在轻声答了三十几条后,自己的脸色通红,身后的呼千等人满头冒汗,堂上同僚无不暗骂,赵训之赶路赶糊涂了吧?
他们是有时间在这里慢慢破解王伦的条文,赵训之哪里想的到王伦这“几点疑问”的坑这么大!
“够了!”傅知州听不下去了,打断了张机夷读句。
“赵仪曹,受人蛊惑,审察不明,无公文抓人,滋扰百姓,磨勘减一等,罚铜十斤,呼千等人押往马步军院狱,退堂!”
“傅相公明察秋毫,民仅代表安国村民拜谢傅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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