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郭永瞟一眼瓷碗,“药已经喝了?”
刘一止点头,“很苦啊~”
“嗨~药哪有不苦的。”郭永闷闷不乐不欲多。
刘一止瞧得清楚,“谨思兄,可是有心事?不妨讲出来听听?”
郭永叹一声,“闻达一庸夫尔,不堪大任!”
“你去找他了?昨听你丘岳回来庆宴的事儿……”
“别提了,十七咱们回来,那闻达便带着一众文武在狮子楼吃宴,十八那日一早,我不是去寻他?哪知临近晌午都未起身!一气之下,我就城里四处转了转,听到这庸夫不少八卦料!气得我一宿没睡,被这厮表面的善意欺骗了!昨我打算再去,你也知道,那丘岳回来了,闻达要摆酒庆功!到晚间都没给我下请帖!更没人来知会我!”
刘一止闪动着无辜的眼睛,“怎么,你恼怒他不请你吃酒?”
啪!“我是恼这个嘛!?”郭永脸胀得通红。
刘一止揉揉腚,“同一系僚属,请宴吃酒不叫我,给我非打上门去!”
“你又来嘲笑我!这庆功宴,分明没有我败军之将的位置!”
这么好的蹿火机会,刘一止岂能放过?“这闻达恶心饶招数层出不穷啊!往日他便是个恶心人吧?”
“我不熟,要不能被他哄骗?”
“我支持你正面杠他!”
郭永露出一丝惊疑,“一止兄,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撺掇我去斗豺狼?”
刘一止正色道,“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你妥协,他只会变本加厉!你俩家没私仇是吧?那就是他做人有问题。”
“此话怎解?”
“一个讨吃鬼,还要什么解释?”
“额……”
“要么,你就顺着他,等梁大公子到来阳谷县,再出手治他!”刘一止换个舒服的姿势,慢条斯理道,“你瞧闻达不守法度、表里不一、贪财贪色,但你仔细盘算,只凭这些,能不能定他的罪?梁大公子会不会动摇?因为这些毛病而责备自己的领军大将?”
郭永道,“这些可不是毛病。”
“与剿贼相比,它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不信打个赌,他断然不会为了此事问责闻达!”
“好!跟你赌,赌注是什么?”
刘一止道,“在这之前,把我的情况与梁大公子,给我开出无罪文书,可以吗?”
“这个,有你偷出的那些机密文书,我觉得问题不大!”
“再之前,你怎么解决兵败的问题?”
“啊……”郭永没词儿了,“胜败乃兵家常事,梁大公子会责备我,但必然不会因大难我。”
刘一止换了一副神情,“好了,有这个疙瘩在,咱们刚才的两件事情都会受到影响,都可能黄掉!”
郭永明白了刘一止的意图,“我懂了,你是想让我接受闻达的建议,对捷报之事守口,换他为我开脱,先保住这职位?”
“还有我全家的安危,这份量,足够了吧?”
郭永道,“那之后对闻达的告发,也只能撤销了!”
“相信我,如果你在第一面失去梁公子的信任,那之后的事,都只是空谈!告发?不存在的!”
“一止兄,你话的很有道理,但我心里这道坎儿,实在难以跨过……”
“这有什么为难的?欲成大事,不能拘泥于节!今你放过闻达一马,来日再跟他拉清单,算总账!到那时,可能掌握的资料,不只是夺官之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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