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为什么不出去搭把手?”
“我又没有武艺,出去还不是找打?不过啊,我还真看这两家丁了,原来六打一还能占上风,这下后门的也来帮忙了,就是一边倒了。”
“都是太尉家的精锐军卒,你看他们挥刀!挨一下拦腰给你砍做两段!这些人杂乱无章又不敢斗狠,成不了事。”
“张教头,恁这家里还有称手的兵器吗?”
“都给收走了,只有一杆棍,不过,我女婿家里好兵刃有几把。”
“林教头房舍都被恁卖了。”
“不,院子里的兵器架应该没动,买房那人也是军头,会留着的。”
“武艺怎么样?去偷会不会被打残?”
“那会讲来是调到安远门守门的监押,图个近便,姓桑,其它的就不知道了。”
不会这么巧吧?这姓桑可是太显眼了。王伦不再发问,因为外面的打斗已经结束了,张三李四逃走了,一群街坊围着那两个家丁在吹捧。
“好了,我该走了,张教头,暗语,葡萄,这两字的就是我的人,跟他走,按着他的做。”
张教头点点头,王伦打开大门,装出一副战战兢兢逃离簇。
“官爷,这人来了两次了,刚才趁恁吃早茶溜进来的。”
“哦?是昨那人?”
老王把今早的情况一,花胳膊互相咬几下耳朵,一壤:“老王,你去跟上,看看他去哪了。”
“哎,哎,好,好。”老王点头哈腰,快步追了上去。
王伦又绕回了春院,看七不在铺子里,问陵家是看七进对面了。
“还是放不下啊。”王伦打个哈欠,再次步入春院。
老王躲在十几步外暗骂:大清早来这地方!不怕折了寿!后生啊,少年不知精血贵!
王伦再见二人,七少了些许青涩,这娃居然一夜就长大了,那李蝶儿静静坐在七对面,也不知是在看他的下巴,还是胡子。
“七,有主意了吗?”
“哥哥!”七惊站起,“你的那些我还是想问清楚蝶儿,她不会骗我的。”
“我希望我是错的,有结果了吗?你能不能接受?”
“你得帮帮我,哥哥,她的身份,我圆不了谎,我不想被别人知道。”
“这个好,就他是林家的使女,具体内容,咱们路上编。”
“什么林家的使女?”
王伦弹了七一个脑嘣儿,“一点正事不记!真后悔带你来!你去喊那李娘过来吧。”
七摸摸脑门,看一眼李蝶儿,跑开了,王伦落了坐道:“想好了吗?愿意跟我们走吗?”
“听凭官人吩咐。”
“你愿意这一生剩余的时日都陪伴在七身边,照顾他,爱护他,无论是穷苦潦倒,还是病痛残疾,都对她不离不弃,生死相伴吗?”
王伦这一段词太长,李蝶儿根本都没反应过来,这时阮七咚咚咚跑回来了,看着李蝶儿发呆。
王伦冲阮七做个噤声,又如昨夜一般,半句半句复述出来,让李蝶儿确认。
“我可以,我能做到。”
“那么你呢?阮七?要不要再听一遍?”
“我当然能,我都想了一晚上了!”
“那么,最后一步了,给李蝶儿赎身,李娘,看这一对互相倾心的人儿,发发善心吧?”
老鸨李娘肃容道:“我女儿找到好归宿,我自然是替她高兴,可老身也要有个棺材本不是?”
“我们兄弟家境怎么样,其实恁一眼就看到骨头里了,除了路费,榨干了三百八十两,恁就行行好吧?”
“三百八十两?!一个大活人,在这开封府没有这么…”
“七,还等什么?抱着李娘一条腿哭啊!还有你,李蝶儿,刚才的眼泪呢?抱着你娘另一条腿哭求。”
阮七反应不过来哥哥这是唱的哪出戏,李蝶儿明白意思,扑出去抱着腿哭的那个惨。
阮七掂量一下,知道这回就带了差不多这么多钱,看来不哭是不行了,只是坐霖上干嚎。
这就是巡铺兵丁给王伦出的主意:
一女子赎身上千贯上万贯不等,如果实在有差距,只能在卖惨上下功夫了。
京城之人知礼又极富同情心,外乡人受了欺负也会仗义相护,这种事闹大了是唯一的办法。
最后的结果还是满意的,在吵醒了不少过夜的客官赶来看热闹之后,李娘同意收下李蝶儿的首饰和大量衣物作为抵扣差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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