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那种。
宋昪烦晾,“好了好了,今日的雅兴都被你搅没了,我自去寻乐子了。”站起身踢了鞋,头也不回得离开了。
“陛下的事,休对外人!”
“知道——了!”
王黼依旧一言不发,葡萄酒都被他喝光了。
“将明,又叫你看笑话了。”
“嗨,景裕就是那个脾气,你越是以兄长的身份教训他,他反而会逆反。”
蔡攸道,“我何尝不知道呢?软硬都用过了,不好使啊!你有法子没?”
王黼摇摇头,“越老越固执,我看要是不碰钉子,是难回头咯。”
“早晚闯祸!”
“他呆在皇陵那里也是闷得慌罢了,给他找些书,找些新鲜玩意儿送过去,解解闷儿。”
蔡攸道,“将明你不知内情,他要的是那些狐朋狗友!要在皇陵那里吃酒聊,你我能答应吗?”
“那当然不行!被御史知道怜劾不死他啊!多大的胆子在皇陵吃喝玩乐,咋不开青楼呢?”
“上一次回来,就这因为这个事儿我俩闹掰的,这次回来笑呵呵,我以为他放弃想法了,没想到又添了新麻烦~”
王黼劝慰了一会儿,两人又闲聊几句,便各自散了,午饭都没有约。
……
宋昪走在街上,八个厮仆人跟在身后,在京城的宋昪还算规矩,他也不傻,路边喝茶的就指不定是哪位御史大臣官二代呢,这不是摆架子的地方。
“听了吗?押解晁盖的队伍已经过了黄河了!”
“啊呀!就是那个劫取太师生辰纲,然后扯大旗造反的晁盖吗?已经送来了?”
“可不是嘛!今早的商队的!为了押送这帮贼匪,渡口还关闭了一日呢!先过河的商队都看到了,三十几辆大牢车呢!”
那人吃惊,“好家伙!这就已经上牢车了?从京东一直押过来?”
“这日头晒着,非给丫晒脱了皮!”
二饶声音渐远,宋昪潇洒得一收画扇,“反贼晁盖啊!真想见识见识是什么样子,敢劫我叔叔(蔡京和宋乔年应该是同年生人)的生辰纲!”
厮在旁提醒,“劫的还是梁家的车队!”
“对对!一下子得罪当朝最大的两个家族!真是有胆啊!不行,我要先睹为快!你们去租马咱们!这就出城!”
众厮一听什么?现在就要走?会不会太急了?宋昪岂会管这些?要去,便要去瞧瞧,分派厮去租马,自己跑去茶肆听故事,补充了好多关于晁盖的怪力乱神谣传,这一下,更想见见此人生的是不是三头六臂,青面獠牙了!
走就走,宋昪带着厮策马去了
……
此时汴京城的南熏门,一队队商贩之中,有一队奇怪的人马,他们清一色都是男丁,有马有车,身上穿的也得体讲究,他们是商队吧,并没有装货的车辆,他们是游学的士子吧……年纪太老了……可能是结伴出游的吧。
与他们搭话的,往往会看到摇头摆手,吐出五六字,“兄台,找别人去吧。”
真是一支奇怪的队伍!
驾车的位置上,是一位年轻的后生,嘴巴却一直没闲着,在跟车里人唠嗑。
“哥哥,你瞧瞧啊!这就是传中的汴京啊!多气派!这城修的,可比江宁府大多了,一眼看不到边啊!”
车厢的帘一闪一闪,晃过半张刚毅的脸,“我只想快点儿进城,吃一口哥哥的冰镇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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