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雷厉风行,晚辈深为佩服啊!我见到那些夫役惨状,便上前帮助一些,他们甚为感激,便与我攀谈起来,在此中,我听到一件事,初看不足为道,细看却是惊的阴谋!”
王伦讲着,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厅堂内落针可闻,高尧明、朱倬早就听过这个故事了,经王伦再讲,竟然还是被吸引过去了。
“反贼王伦,曾与利国监诸多大东家交好!暗地打造了许多军械!甚至招募了许多矿工、冶工以备举事!”
一言出,众臣皆惊!
“什么!还有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
“利国监我知道,有几万夫!多是鸷勇好斗,不服管束之人!闹将起来会出大事矣!”
“王贼这是虎狼之心啊!要前后夹击覆没我大军!”
众臣吵吵,飞快把这条线索膨胀成了可怕的幻想,为它插上翅膀,放飞它……王伦心道妥了!
“许帅!事不宜迟,必须立刻发书,叫徐州兵马钳制住利国监矿工啊!
“现在就发书,征调徐州保甲民兵一同赶去!”
“只徐州一地恐怕不妥,附近州县也要调配过去!”
“你都不知道利国监在哪儿,瞎胡什么啊!徐州本部哪还有多余的兵马?要控制几万夫,少三千兵马吧?”
“三千肯定不够!”
这一顿乱吵,许光凝应接不暇,谁的都有道理,各种防御手段蹭蹭往上加……将官兵马连夜整顿,立刻出援利国监!王伦听得清楚,暗忖:后营少了五千军兵,这还远远不够!必须再拆!
等待这些人忙活得差不多了,一个个长吁气,精神松乏的样子,王伦拜道,“今日一见安抚司内人才济济,做事之果决,令人钦佩啊!”
林积仁道,“从未有像今这样齐心过!”
众人默然,自打围困临沂城后,众人这才产生分歧相持不下。
许光凝道,“觉察到如此微末之事,定要记上你一功!”
王伦谦虚谢过,看向张承旨那里,他还是拉着个脸不言语。
“还有一事,我一并吧!”
“尽可!”
“我在汴京之时,听沂州南路淮阳军失守,大部军兵被杀被俘,那么现在淮阳军是个什么情况呢?”
“淮阳军城已经在修复,令大军驻守控扼沂水,另一条沭水,则是在石门镇立寨,你还想问什么?”
王伦道,“我想问淮阳军驻兵多少?”
“这个…”
“贼兵攻下淮阳军城而不占焚毁,众位就没想过这其中的蹊跷吗?”
“有什么蹊跷?贼兵不就是想打通南逃之路?占之分兵,距离又太远难以接济,得之无味,弃之可惜,便捣毁泄气喽~”
王伦摇头道,“我却不这么想,这是很明显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
“咦?何也?来听听!”
王伦却卖起了关子,“诸位公僚,你们都以为王贼会南逃吗?北面、西面都有大军堵着,他就一定会顺流之下去祸害淮水两岸吗?”
薛昂又忍不住了,“杜公才,你直接讲好不好?”
“他的目标,实际是东边的密州!”
“密州?”
“不错,密州地广人稀,尤其是莒南之地山岭广袤,可容纳数万人。”
“你的意思是,贼兵已经做好了舍弃临沂,出击密州之事?但现在大雪封山崎岖难行,出击并不明智吧?”
王伦朗声道,“贼头目逃出生,密州之失,你们谁来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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