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财力!都是国帛啊!”
张见道点点头,“那么问题来了,现在的王贼有这几百死忠,想南逃的话无人可挡,我们该怎么堵截消灭他呢?”
周蕃言愣一下,“几百人而已,难道围不住吗?”
张见道摊手,“薛资政的举动让人很意外啊~”这话慢悠悠,好似让周蕃言体味这句话的内涵。
周蕃言确实在思量:薛资政故意放走王伦?别搞笑了好伐?薛资政吃错药了啊!帮王贼能有什么好处!靠着刷他的战功,一直升官吗?此一败仗虽然春秋笔法推给了两个无能的副将,但,打仗不是儿戏,焉知没有更大的祸患?
“掌书记?”
“奥奥~承旨有话请讲!”
“薛资政肯定是一心为公的,大伙都看的明白,时运不济出零差错而已。”
“是极是极,只是庸将误事!”
“那你看谁人带兵合适?”
唔……周蕃言又被问住:我哪里知道啊!薛资政挑的人,可是驻守帅司的最强人选了!就这样还不明不白败了,我一个个誊抄公文的,哪里敢乱!
张见道又递话,“现在明白了吧?手里的人挑不出来,怎么围住王伦这个祸根?若是让他逃走,那咱们所有人都要吃瓜落!”
“啊!是这样啊!那只能,只能调兵了?”
“许帅临行前把帅司交给薛资政主掌,这么重要的决定还是交给他定夺吧!孰轻孰重我等不能乱语啊!”
啊……原来是这样!周蕃言终于明白张见道的意图,这是要从前线调兵,但他没有调兵之权,只能通过自己之口告诉薛昂,事情紧急万分,必要亡羊补牢!
……
“这个张见道!真是鬼贼鬼贼的!这是要让我担责任!从前线调兵的容易!怎么调啊!调谁啊?都在围着临沂城,绿着眼睛等破城,冲进去好好搜刮一波!十万大金币!谁人不想往自己兜里揣!往上做梦都在想这个吧!这个时候往回要兵,怎么要!怎么开口!二流的不行,一流的肯来吗?”
虽然薛昂卧于榻上,但这个发脾气的音量,根本不像是个病人啊!周蕃言离着有三步远,可以明显嗅到薛昂的口臭了……真是够够的了!
气鼓鼓的薛昂骂了一通,膝盖支撑着胳膊肘,胳膊托着额头,坐在那里不吭声,周蕃言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良久,薛昂放下胳膊道,“前线的兵,肯定是动不了,即便捉拿的是王伦,可以封侯拜将也不好使!那只能动前营的兵力了,出令梅展移营,封住王伦南逃的路!”
周蕃言吃惊,“资政!这样一来,前营岂不是难保?”抄送公文的他,知道前营是个什么战况,一直与贼兵冰雪前寨来回拉锯,曾经的前寨左寨二十余处寨子,在反复易手下,只存六座!薛昂就曾经分析过,梅展保持现状,就是对前线作战的最大帮助!不求突破,但求保持现状!
那时的场景历历在目,现在的你却要人家移营?这不是饮鸩止渴吗?
薛昂却有另一番想法,“蕃言!前营对垒的贼兵,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只要明面上他那里不动,贼兵又如何得知这里的情况?只消把命令送过去,相信梅将军一定会妥当处置的。”
“属下还是觉得…”
“你我都不懂军事,何不把权力交给梅将军呢?晓以利害,他能做到便做了,做不到再上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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