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一日,我需要仔细盘点,还有县城居舍也有两三千贯存银,藏在后墙洞里,我不便出门,贤弟拿去罢?”
这是要把自己支走?也好,你们点家产我也不好在场,遂道:“宋哥哥放心,取来都算作你的本金干股,还有,阎婆和张文远我也帮你料理了。”
宋江漫不经心道:“贤弟打算怎么办?”
对于王伦,宋江不了解,只能凭一些细节来判断这个人:他是不是伪善,内心是不是崇尚扭曲与暴力。这种人才真的要命!他会为了利益不择手段铲除别人,同样也会因为利益抛弃同伴!
阎婆闹衙,女儿与张文远苟合她会不知道?怕只是守门偷听的也是她。三分理亏是有的,白了就是钱的事,人都死了,大方点赔钱算了,她却贪图更多,宋江咬牙切齿!给我戴绿帽你们还有理了?巴不得二人快点消失,但是,不能放王伦去胡为,把罪栽在自己身上?如此彻底沦为王伦的靡肉还撩?
王伦笑道:“阎婆嘛,贪财零,失了女儿也是真,发送她回原籍,张文远,宋哥哥想怎么处理?”
宋江这下放了心,这个王伦还能救回来。
于是坚决摇头道:“阎婆哭衙,正好体现我宋江绝非借势欺压之人,这郓城县不是我宋江一手遮,我宋家是本分世家,时知县是明事理之人,这衙门是公正无私的,不会偏袒我宋江,世人只会道那阎婆不识好歹,纵女银乱,张文远恬不知耻。贤弟,你明白吗?”
真不愧是老江湖!丑事爆发后塑造受害者形象,占领道德制高点,这样背后再出手就自如得多。
王伦又学到一招,道:“弟领会了,以后当再领教诲。”
翌日,王伦带朱贵去县城的居所取银两,大门上挂着铁链封条。
“翻墙?老朱你上!”
朱贵一耷拉脸:“自从跟了哥哥,这偷鸡摸狗的事干这么多,会不会折寿?”
“瞎,咱们的主业啥时候那么低端了?快着点,踩我肩膀上!”
朱贵无奈爬上墙头,扒拉开荆棘刺,好艰难跳进去。王伦摸着下巴看着,鼓上蚤啊,你在哪啊?
还没神游完,一条大胳膊朝后围住了脖子,扼得王伦手脚乱扑腾。
“被我逮到了吧?看我送你去见官!”
把王伦勒得只剩半条命,丢到霖上,王伦咳喘连连,该!作案的时候瞎想什么啊!被人靠近也没发觉!
“王员外,你的人还在里面,别想逃!你也跑不掉!”
“雷都头,都是自己人,至于嘛!”
雷横一拔肚,还挺傲娇:“谁跟你是自己人?我是官!”
王伦问出了那个举世难题:“那你觉得幸福吗?”
“哈?”
“就是对现在当都头的生活满意吗?如果这差事,还有二十年,三十年,都愿意干下去吗?”
雷横抱了肩膀道:“当都头挺好的啊?这地头的泼皮都怕我,里长保正都敬我,时不时还能耍耍手脚,手下的兄弟围着我,叫我雷都头…”
朱贵从墙头冒出脑袋的时候,看到一副奇怪的画面,王伦与雷横面对盘坐于地,得很激烈。
“哥哥,接我一把。”
雷横转过了脑袋:“哦,你出来了?话你们进宋押司屋里干什么了?”
朱贵不多话,一个包袱甩了出来,完全没顾上王伦挤眉弄眼。
嘭!~咣当!
雷横大跳:“你们去宋押司屋里偷银子!好个鬼!现贼现赃!看你有何话!”
朱贵一愣,王伦大瘫:“雷都头,这是意外,咱们继续坐下,哎哎,别上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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