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
“钱都到手了,还这么忙活啊?”
“在这睡不安稳,早些回家使劲睡个三五!”
“的也是。”王伦笑纳了,轻嘬着酒,有点浑,微辣,一口就把味蕾刺激起来了,咀嚼几口大肉,果然香。
“王兄,我也知道我那侄子铁牛犯的是命案,到现在苦主还在,你就当可怜可怜我那老嫂嫂,让她多少知道点信儿,我这里就感激不尽了。”
“苦主还在啊?当初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苦主不仅在,还是一大家子人,在村里乡上都有自家人,县里也有当差吏,我那李达侄子现在就是为那家做工,赚了多少,留下够糊口的,剩下的全上交,简直成了长工了!”
“这赔钱还没个数了?”
“人家拿着理,咱们也不清啊,县老爷定了个当街殴杀,铁牛年轻气盛,犯了事被撺掇着跑了,那家人就扣着李达了,害得我那侄儿至今未婚配。”
“这铁牛也是鲁莽了,打伤不要紧,躺个把月。”
“哎,可不是嘛,当初我就该把那孩子留在身边,没个长辈管教,这孩子终究是要惹事。”
“那,找到了铁牛,你们要怎么办?”
火头李目光一黯,“寻个可靠之人去看看,这铁牛活得是好是坏?吃的睡得是否饱暖,有可能的话偷偷回来看看他娘。”
“就没有想着让他投案自首?”
火头李一怔,“不是不想,一旦定了罪名,我等民无权无财,铁牛怕是要客死他乡了,倒不如在外自在。”
“李逵识字吗?”
“额,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王伦没好气了,跟在你身边八年,一个字都没学会,真好意思教导,“李大哥,你我有缘一场,我就告诉你李逵现在何处。”
火头李凑了凑身子,等着王伦脱口那个地点。
“江州牢城营!”
“呔!这黑毓底是又犯事被抓进去了!”伴随着火头李气得捶桌子,王伦索性一口气完算了,“犯没犯事我不清楚,他应该是在那里当一个牢子,八九不离十。”
“牢子?那也好,那也好啊,起码有的住,不会饿着…”
牢房也叫有的住…跟火头李话这片刻,随着火头李这心情起伏不定,王伦这饭也吃不好了。
相当长的沉默之后,王伦只当他是无言,结果火头李开口道:“既然在江州,什么也要去一封信,过两我就托人写书信捎去东京,然后再转去江州,不过铁牛这事不能张扬,只他打伤了人,怕赔钱逃遁,家里人盼望他回信,免得被作公的误会,你看如何?王兄?”
“好,好。”王伦对现在的信件传递能力一无所知,只得点头。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尴尬的王伦继续吃也不是,只好干瞪眼。
“好了,这里多谢王兄坦言相告,感激不尽。”
两人客套几句,气氛渐渐回暖,王伦不得不看似无意抛出了那个话题:“李大哥,前日,李领事的那事是何意?”
“啊”火头李被王伦一句问的呆住了,什么事了?自己怎么不记得?
王伦真后悔问了这个问题,来了这里几日,最关心的无非吃住,现在两样都解决了,好奇其它的事也不奇怪,如果那事只是个意外,过去也就过去了,但是偏偏这事不是王伦想忘就忘掉的,回想起那的情形,愈发清晰。
“哦,哦,是你被收帐婆子打了一巴掌那事吧?”
还能不能谈下去了?王伦没脾气得哼了一声。
“听我儿子啊,那娘子生的无双的容颜,他见了那么多官宦富户的妻妾女儿,那女子当属第一,难怪你心神失守。”戏谑的话语,加上戏谑的眼神,仿佛把王伦看了个透彻。
“臭子我从看到大的,知道他是个什么人儿,常去风流处的人,就是女饶话当不得真,王兄弟,你还年轻,动了心思我也明白,可这世上有些果子,是咱们吃不到的。”
王伦惊讶于火头李的讲经能力,果然是常年和寺庙深度合作的老江湖,把里里外外给王伦了遍,把王伦头头脚脚评论了遍,就差出结果了,连我儿子都只能过过嘴瘾,你丫,没戏,癞蛤蟆想吃鹅肉。
一脸的我儿子高大上的表情丰沛充盈,让王伦对火头李的好感断崖下跌,我不就是比你儿子高大半个头吗?至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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