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绷紧了身子,手不经意摸着腰,确认匕首稳当在,“兄弟,我好歹在这浔阳江上长大的,江上什么风吹草动我不知道?三教九流谁不认识?江宁府那么大的事儿,传到这江州,用不了两吧?”
童二道:“横哥你想多了,我们早就回来了。”
“那便好,一场兄弟,我这不是担心李大锅有闪失嘛,你是不?”
张横眼珠贼溜溜转,童二看得真:“横哥你这是不信我们的话?”
“那倒没有,我只是想见李大锅一面,有些事想跟他谈谈。”
“有什么事,直接跟我们是一样的。”
张横手背噌噌鼻子道:“这事还得李大锅出面,巢湖老妖越界拉我的客人好几次了,北岸的望江人太蛮缠。”
童二道:“这事我们会找他的。”
“那便最好,这浔阳江上还得李大锅平事儿。”张横换上笑脸,“咱们兄弟喝酒去?船让我这徒看着?”
“不必了,借十两来,我们兄弟有用。”
“呔!还是要借钱!童二你好啰嗦,我真无钱了,要不你们晚上也干一票,挑那种一看就窝囊的,准能成!带兵器的千万别招惹,都是凶主儿!”
“看你这气!那我们去找别人借。”
童二背了包袱团,踩着竹蒿摆过去,张横盼着掉下水的事没发生,朝童式兄弟笑笑:“既然二位兄弟今不方便,那咱们改日再聚,千万记得巢湖老妖那事儿!跟李大锅明白!”
两厢客气一番,张横收碇划船走了,童大吐一口气:“这老贼终于走了。”
“李大哥的事儿怕是瞒不住啊,兄弟们那里怎么交待?”
“就别处躲风声去了。”
“总在船上养伤不是法子,大夫不是了,不能吃风?”
童大烦躁道:“那你怎么办?钱也没拿回来,李大哥现在药喝了不少,高烧不退,带回村子咱们怎么交待?兄弟们非吃了咱们!”
“我看这样,李大哥这伤是养不好了!”
童氏兄弟分歧吵嘴,李俊恍惚中再次醒来,拉了铃铛唤二人,童二急钻了进去,看李俊嘴唇干裂,问道:“李大哥是不是渴了?”
李俊摇摇头:“这是在哪?”
“回到咱家附近了。”
“去李立那里,船上不能呆了。”
“这……”童大犯了难,“李大嘴会把大哥受赡事出去的,咱么…”
童大一推哥哥:“救命要紧!听大哥的!”
童二跑出去起碇,唤童大赶快出来摇橹,李俊看一眼童大:“还生大哥气呢?”
“没有,当初我就该拦着你…”
“算了,听由命吧。”李俊又闭上了眼睛。
童二再唤之下,童大出去划船,船儿风一般直冲去揭阳岭方向。童大去唤赤须李立带人来帮忙,费尽周折才把李俊抬回揭阳岭山脚酒肆。童大警告几人不得外传,监视这几人轮流服侍李俊,可李俊这病啊,气色一不如一,脚伤都开始流脓了,众人急也不是,干坐也不是!
李立掩了门出来,声对发呆的二壤:“童家兄弟,我是宰饶粗人,从不会治人,你们还是想办法去寻大夫来治病吧?连我都看出来这样下去不行,会误了性命。”
“那你去请,这里你熟!”
李立咕噜一声:“我骗不来人啊,要不绑一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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