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次精彩博弈,邓元觉对尹员外兴趣更加浓厚,提出住这里促膝聊聊,王伦便答应了他,因为同样有所求。
“我不明白,尹员外,你与朱勔有仇,为什么要动寒山寺?是向朱家示威吗?”
王伦喝掉半杯酒,笑:“顺手而已,没什么特别的意图,世之丑恶,人缺以除之。”
“你这翻手云雨的手段,我算见识了。那你与朱勔有什么仇呢?你跟我真话。”
邓元觉借着酒气这话,仿佛他听到之后就会忘记,王伦道:“那我也要问你一个。”
“这好,你先答我。”
王伦道:“看他不顺眼,捞一笔钱养家,没别的了。”
“呔!谁会信!高太尉会由着你乱来?”
“摩尼教苏州堂口的光明使你认识吗?”
邓元觉一滞,他怎么会知道我是摩尼教?“员外,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也有渠道打听的,要不然怎么会记住你的名字?”
“你知道多少?”
“不多,我只想联合苏州摩尼教对朱勔发动进攻。”
啪!邓元觉一拍桌案,酒盏震得骨碌掉落,“尹员外,不要打苏州堂口的主意,他不会帮你的!谁劝也不可能!”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你要是知道就告诉我,我来拉他入伙。”
“你不明白!石堂主这个人执掌苏州之地的摩尼教,与其他系不来往,他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你应该懂的,就像都是光头戒疤拜佛祖,内部分支却很多,辩经论法排斥殴斗不绝!”
王伦点点头:“理解,各大区的头头,谁也不愿意给别人做。是人嘛,都以为自己是那个雄才大略、号令风声之人。”
“你的只是一条,石堂主在苏州有屋宅花林园、田药旺铺、码头商队,是本地出名的大豪绅,你觉得他会冒着杀头的危险来跟你搅在一起吗?”
“这个石堂主这么厉害?你们是怎么查到的?”
“我们也有渠道打听的。”邓元觉看王伦太狂了,“省省吧,就算见了你今的本事,我依然不看好你和朱勔斗,高太尉和朱太尉争宠吗?呵呵呵…”
王伦道:“那里有被褥,好好睡一觉吧。”
“员外,你干什么去?”
王伦踢了鞋披上外套,“大师一点不真诚,咱们还需要时间相互信任。”
……
王伦的强势军力教和尚们重新做饶道理,吴县衙门派人来问,自有老主持应对:寺内僧人情绪稳定,没有发生较大的肢体冲突,择日寒山寺重开,欢迎到时来查看。都头衙役乐呵走开,得了吧!半个苏州都知道姓尹的来了!昨日之事被回家的香客添油加醋这么一宣传,道理这么一摆出,很多人啧啧称是,这些臭和尚早该治治了!民间反僧情绪酝酿——然后本地道观刮了一阵歪风……
可喜的是,王希孟带回了马麟、李忠,史进六戎达苏州了。只是一趟信心十足的寻找,落得一无所获,什么太湖四杰,压根没听过!
“没找到就算了,本来这么大个太湖,庄子何止过万?都辛苦了。”安抚了二人,话题转到了带回的新消息。
“在眼皮底下还有人敢和朱勔对着干?”
“是啊哥哥,这个吴县知县颇得人心!朱勔拿他没咒念,打上衙门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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