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拖到九月开始方田了,就怕他们舍不得田里的粮,这样就麻烦了,九月回不来,就难了。”
“九月?”王伦心里默算,自己还要在这里干瞪眼二十几?
无人应答,众人现在都在做最坏的打算,夏粮秋粮是农家的重要收入,负担着田亩税,丁税(户税),免役钱,杂税等支出,如果拖到九月甚至十月,不可避免的冬季教阅(保甲民兵训练)也会到来,而这校阅十丁抽五从十月一直持续到正月。
“娘的,当个普通老百姓真麻烦,不是这事就是那事,这算是牢牢把人拴在地上了。”王伦发表着不满,编筐的手下了死力。
“要么王兄弟考个进士,当个大官我们全村当你的佃户,就少受这些麻烦了。”
“我能考上进士,就不用陪着你们在这里编筐了。”
“有了官身,劳役减免,七七八澳杂税也会减免,跟着恁也少吃那些税吏的唾沫,倒不是我们普通老百姓不愿意交,就是,太麻烦了,劳役也就算了,大多是挖渠筑坝,科配摊派就麻烦了,今年摊牛筋,明年摊鹅翎,遇到黑心官儿,少不了折低价收,多收,反正就是多交钱,然后官府雇四五等户干活,物什就强行和买。”
“听你的都乱。”
“这不也有你的地吗?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看那李士渔也不是什么好鸟,有的你头疼。”
“我一个道观主持还不能免税?不需要吧?公孙胜你们那交吗?”
公孙胜看白痴一样看着王伦:你都不知道问我?
“我也不清楚,但肯定是要交的,官户都免不了,再,你这道观还没影儿呢,李押司打什么主意还难。”
“我看他人还不赖,人挺热乎的。”
“还不是有五两银子?”
“什么五两银子?”
王伦简单把前面之事了一遍。
“五两银子?公孙道长你没有度碟?看来王兄弟要心,不知道这些人心里谋的什么心思。”
“怎么讲?”
“僧尼道冠都要有度碟,三年一核查,虽这世道多少出家人童行没有度碟照样活的潇洒,可朝廷又不傻,还能不知道有人在躲夫役?但凡要治你,这便是一条,公孙道长,我劝你早点买个度碟防范,这五两银子可不保险。这李押司什么打算,我多少能猜出来一点,我们和官府打交道少,和地头打交道多,你看,咱们虽然是村子有规划,码头也修好了,可是仔细算算呢?其实不值几个钱。”
“不值几个钱?前前后后花了我三百多贯,这还是钱啊?”王伦一听不乐意了,跟着公孙胜也不乐意了,怎么好心当成驴肝肺。
杜迁收获了两道凌厉的目光,尴尬得摆摆手,“急什么眼啊王兄弟,公孙道长,对寿张知县不算多少,这总行了吧?你们听我完。”
看着二人脸上松弛下来,杜迁继续道:“这些东西还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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