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道谢接过水碗,热汤顺着食道流入腹中,整个胸腔腹腔都暖和了,“回禀县君,各位上官,我们正在冰墙后站岗,突然发现敌阵中推出几辆丈高的冰车……”
众文武耐心听完卫兵的描述,不用再上冰墙细看,都已经猜到贼兵想干什么了。
孟县君作为主导,首先发问了,“诸位,你们有什么好的应对之策?”
“贼兵想出冰车这种器械,那咱们的弓弩完全派不上用场了,火攻也无大用,那只能等着他们杀来了。”
“你这是长贼兵威风!笨重的冰车而已,我就不相信他们能抬过冰墙!”
“现在的问题是,贼兵能把冰车推到冰墙脚下,你还没脾气!要不请英勇的赵都头跃出墙阵,毁了他的冰车?”
“你放屁!你咋不去!”
看着好好的商议军务,怎么就又吵开了!孟县君啪一声重砸桌案,“你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这样争吵能托吗?贼兵凶狠异常,如果咱们不能万众一心,死的就是你们!”
“有句话,下官向县君进言很多次了,咱们只要死守郓城县,谅他贼兵两三万也拿咱们没咒念,可是恁呢?却非要带着大伙跑河边来挖坑建营寨,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张军使,怎么连你也这么!一旦咱们退守郓城县,贼兵不动郓城县,反去劫掠其他县镇,该当如何?你能担当起这个责任吗?”
张军使道,“渡口河岸这么长,把队伍拉的这么分散,一旦贼兵的突破一点积蓄兵力,咱们根本救之不急,你考虑过吗?我可是正儿八经读过兵书,学过战阵的!”
另一军使嘲讽道,“读兵书?是书看你吧?守城不守河,是哪家兵书告诉你这么做的?”
“你他娘少打岔!你就,现在怎么办!这摊子还要不要?”
“不守怎么知道守不住?”
“你拿头去守啊!跟对面上万贼兵肉搏?就咱们这几个人?”
“你哪只眼看见对面上万贼兵了?”
坐于主位的孟温舒心累,你们都是大佬,我指挥不动,由得你们乱叫吧!起身,走了!
裹了披风骑上骏马,哒哒来到第二道冰墙,倚靠守卫的军卒看着外面虎视眈眈的冰车,交头接耳苦闷爬上脸。
董平发现了孟县君,拽大步过来行礼,汴京禁军的军使可以桀骜不驯,因为他们大多是军武世家之后,不会当孟县君是盘菜,董平可不敢怠慢这位七品文官,他还想着戴罪立功能重回军伍呢!
孟县君直接奔主题了,“董指挥使,依你看,咱们要怎么打退贼兵的这次进攻?”
董平谦虚道,“孟县君文武全才,把州县兵、汴京禁军整合的如有臂使,各司其职,我能有什么愚见敢在恁面前开口?”
“你也不要妄自菲薄,我也是学着兵书里的感悟在做,光是安抚这个,拉拢那个就够让我心神疲劳的了,有这些禁军,还不如没有呢!”
“没有精锐的弓弩兵,咱们一个照面都抗不过去!”
孟县君他叹气,“我也不是完全否定他们,只是一个个驱使不动,废话……哎哎!又犯戒了,背后不该议论人长短~年纪越长,怎么越糊涂了。”
董平道,“下官斗胆问一句,蔡大使的回信是什么?他不打算发兵夹击吗?”
“他要择机行事,要咱们务必抵挡住贼兵的进攻!”
“那咱们就照办,加筑冰墙,让贼兵的冰车过不来!”
“可那是五六倍的人力消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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