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还砍的不多。”
“那拣柴的时候,尽量选干透的啊!少用斧头。”
“打个比方,比方懂吧?比如你们兄弟两人,一人一把斧头去砍柴……”
“那是磨刀不误砍柴工?”
陈达喜,“对对,我就是要讲这个!”
跟后生的聊渐渐深入,陈达得知这孩子来自南边的汤阴县,去年相州夏雨频繁,发生涝灾,收成锐减,很多穷苦家庭吃饭紧张,张宪就来给韩家做佃户,因为其父与陈广是故交,点头之交那种故交,陈广就多看了两眼,觉得这孩子聪明伶俐,就抽出佃户队伍,跟着他当个巡庄的庄客,几百佃客里,也只有这一个人如此幸运,可见孩子聪颖吸引人,要不然陈广不会破例。
转半圈儿,陈达就直喊累的走不动道儿了,窝在人哨房里挤暖和,跟人瞎唠嗑,张宪不敢凑进去坐着,就站在门口。
“要么旱死,要么涝死,官吏还催逼的紧,济州肯定是官逼民反,没跑了。”
韩家庄客嘴上却不敢附和,“家家有难处,济州的事不了,听几个公子跟前的厮,被杀的宦官是个大人物,朝野震动,杨少保都要亲自出马了!”
“杨少保是谁?很厉害吗?”还打趣儿杨春道,“指不定你家亲戚。”
“别乱话!这里是韩府,能不话就不,只低头干事就好,我看在陈教师的情面上,这才提醒你!换了人,只你那几句话,就够一顿板子。”
陈达不以为然,“哟,这么严苛?啥话也不让,直接招哑巴呗?”
“这里是什么地方?驸马府!跟宫里都连着呢!虽然公主已经不在了。”
噗嗤~“这事广哥可没跟我,公主怎么了,去哪儿了?”
“哎!八年前病薨了。”
“喂!胡嘴子,别乱家主之事!”张宪钻进来警告韩家庄客,又冲陈达道,“师叔,你呆这里太久了,咱们必须离开了。”
“哎~正到有趣处,怎么就走呢?你再容我一会儿,我再问两句,不知道的事,我自然会犯忌,知道了,不就能注意了吗?你是不是?”
张宪为难道,“可是这……”
“别可是了,你掐着手腕数,跳动一千下咱们就走。”
“一千下?那得数到什么时候?”
“撒泡尿、拉个屎,洗洗手的功夫,快去吧。”把后生支开了,陈达又道,“老哥,今晚我请你吃酒,府上还有什么秘辛,你跟我呗?”
韩家庄客道,“巡庄的不能喝酒!这是铁规矩!”
陈达飞眼道,“咱们悄悄喝一点儿,谁又知道?晚上冷着呢!喝几口去去寒气!”
“那晚上你带酒来,咱们到时再聊,我也该去走一趟咯~”
……
陈达的顽皮,张宪没有敢告诉师傅,没出什么事儿,就这样让它翻篇吧!陈广本来安排陈达是白班岗,陈达主动要求值夜,值夜很是损耗身体,又冷凄凄,很多人都不愿意干,陈达刚来这么卖力,陈广也觉得欣慰。殊不知,陈达有自己的打算,愣春都不带!没法儿,除了干架,愣春晚上极容易发困,站着睡着也不是一两次了。
所以,陈达揣了包袱里的酒,晚上站一会儿岗装样子,就去找那位韩家庄客唠嗑,高宅大院里的秘辛故事,公主如何英年病逝,都是陈达感兴趣的点,八卦之心满满。
……
聊一夜,陈达相当满足,交班时两眼都是发亮的,见愣春迷糊揉眼打哈欠,恨不得拉他去墙角都倒给他:韩驸马后宅,那叫一个乱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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