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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再问你一件事儿么？”凌泽燃微微眯起眼睛，想着要以游戏作为突破口，看到程逸点头后，他笑了笑，“你第一次来WAKA试训的时候，为什么不要我在场？”
程逸愣了一下，真没想到凌泽燃问起了这个，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忽然就有点儿不太对，跳动的时候似乎带上了杂音，父母曾说过的话又在脑海里回响起来。
程逸用力摇了摇头，深呼吸两下，脸色有些白，可笑容很温和，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轻声说：“那时候，害怕看到你，会分心，打的不好，进不了队。”
凌泽燃一时都有点儿呆了，能听到这么一个答案，实在是太意外了。
看得出来，说这话的时候程逸很挣扎，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痛苦，可即便如此，程逸还是相当努力地说了出来。
虽然并没有讲的太明白，凌泽燃还是快受不了了，他就要原地爆炸了。
节操是什么？
呵呵。
凌泽燃往前走了一步，打破了所谓的安全距离，低下头看着程逸，声音哑的一塌糊涂：“程逸，我想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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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逸像是被点了穴一样，站得笔直，纹丝不能动，他觉得脑子里放佛被台风扫了，乱七八糟，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
“我真的……”凌泽燃又走近了半步，他犹豫了一下，两手轻按在程逸肩膀上，感受到程逸剧烈的颤抖后，凌泽燃表情变了，他松开手，用力掐了下自己手心，指甲直接嵌进了肉里。
程逸的表情有些恍惚，他发现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他明白自己只是喜欢这个人，但还是不行，还是有那些粘稠又腥红的液体，要将自己拖走。
程逸用力攥着拳头，拼命逼自己冷静，凌泽燃也没敢再有什么动作，就站在旁边，看着他，心里狂骂了自己一顿。
“对、不起……”程逸总算是缓和了点儿，他的表情有些疲惫，眼底却是有点儿哀伤的温柔，“我、我……”
还是没办法说出自己的心事，程逸沮丧地用力拍了两把自己的额头，捂着眼睛，嘶声道：“我是个废物。”
凌泽燃心里又酸又软又疼，想着即便这是个万里长征，今天的程逸其实已经够坦诚了，自己不能这么逼着他。
“抱歉，是我说的话太过了，”凌泽燃诚恳剖析自己的错误，笑的温和，“你不要有压力，我只是喜欢你。”
观察到程逸的表情还算好，凌泽燃斟酌了一下，“因为是你，就特别喜欢，对我来说，这世上没有人比你更好。”
“我，我……”程逸都有点儿结巴了，急的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凌泽燃给他递了一杯水，轻声说：“要比赛了，这几天都一起好好训练，别想太多？”
程逸松了一口气，点头，默默喝水。
凌泽燃继续说：“我会慢慢等，如果可以的话，拿了冠军我再问你几个问题？”
程逸捏了把自己的脖子，用力点头：“嗯。”
之后，凌泽燃没敢再多停留，又聊了几句游戏的事儿就先回别墅了，程逸则要在二队这边先训练半小时再过去，后面几天就得全天在一队训练了。
推门进训练室的时候，程逸的心还在蹦蹦乱跳，他恨自己不够坚强囿于回忆，也恨自己不能对凌泽燃再好一点，他拼命对自己说，拿下Dreamhack的冠军，就像第一次用辅助的时候，自己想的那样，然后，只要控制自己别像去年那样，一定要想办法，告诉凌泽燃所有的事情，告诉他，自己喜欢他。
喜欢凌泽燃，这么好的一个人，这应该是世上最好的事情，无论任何人说什么做什么，自己都不能再回避。
坐在了电竞椅上，程逸登陆自己的steam账号，他看了眼好友栏里Fire的账号，心底默默念了一遍这名字。
Fire，凌泽燃。
对不起，我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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