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桌案上的摆放的祭品可以吃吗?”
海容白了她一眼,拒绝道:
“你可真是什么都敢吃,就不担心对佛祖不敬,惹得佛祖生气。”
苏念一脸无所谓的开口道:
“我向来不信鬼神之说,靠天靠地靠佛祖还不如靠自己,难道你一点都不饿吗?”
话音刚刚落定,海容肚子也跟着忍不住咕咕直叫。
其实,海容也饿的发慌,只是她骨子内的气度涵养不容许她做出半点越矩失了分寸的粗俗行为来。
她跟苏念不一样,苏念好歹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女性,思想远见自然更加开放一些。
任何东西都没有比填饱肚子重要,人都快要饿死了,还管什么修养礼度。
她神色迟疑了一下,旋即便不管不顾的直接从桌案上偷偷的拿了一个鲜红的橙子拨了起来。
然后给了旁边的海容一半,两人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忽地,听到门外似乎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声。
苏念忙神色惊慌将橙子皮给藏匿了起来。
规规矩矩的跪好,嘴里还含着橙子的果肉赶紧的快速咀嚼,胡乱的咽了下去。
男子醇厚清冽的嗓音在寂静空荡荡的室内猝然响起:
“知道自己错在那儿吗?”
苏念微微顿了顿神色,恭顺道:
“奴婢知道错了,不该无规无矩的爬上屋脊,擅自闯入竹玉轩禁地,奴婢日后必定谨言慎行,安分守纪,还望主子爷恕罪!”
苏念低垂着脑袋,见弘历好半天都未曾吭声,不由缓缓地抬起略显疑惑的目光悄然地扫了弘历几眼。
蓦然间,无意间瞥见旁边的海容呲牙裂唇的频频朝着她使了使眼色。
惹得苏念眉心狠狠一蹙,云里雾里的,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两个人无声的用眼色交流了一会后,便听到头顶上传来弘历略显醇厚清凉的嗓音道:
“怎么着云水台的屋脊,不够你爬,还非得上屋揭爷的瓦片?今儿恰好爷在竹玉轩,若是换成平日,你估摸你早就被万箭射成马蜂窝了。”
“爷罚你就是让你长长记性,即便爷有心偏袒于你,可也不能由着你与所欲为。”
“今晚之事闹得人尽皆知,爷若不罚你,实在难以服众,希望你时刻铭记今日之教训,莫要再犯!”
苏念听得一阵迷糊,小心翼翼地猝然问了一句道:
“听爷的意思,奴婢日后还是可以爬云水台的屋脊吹吹凉风,欣赏风景的?”
弘历顿时剑眉狠狠一蹙,语气略显肃穆道:
“爷可没这么说。”
其实,弘历并不是因为她们爬屋脊而动怒生气。
只是这苏念的胆子也太大了些,连竹玉轩禁地也敢闯。
今日若不是严肃认真的给她一点教训,下次指不定什么时候把自己的小命给折腾没了。
苏念机灵狡黠的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听他言语之外的意思,虽然没反对,但是也未曾明文禁止。
其实,弘历对她有心的偏爱,她是知晓一二的。
否则,她今日惹出此等祸事,那会随意的让她罚跪在佛祖面前这般轻而易举的揭过。
弘历早在府邸下过严令,凡是擅自撞入禁地者,直接杀无赦。
还好今儿她运气好,恰好撞上了弘历在竹玉轩办公,要不然她和海氏的小命就莫名其妙的折在这儿了。
此刻,她忙心怀感激朝着他盈盈一拜道:
“奴婢谢主子爷的宽宥之恩。”
弘历瞅了瞅她嘴角上残留的一抹橙汁,有些无奈的轻叹了一声道:
“行了,这个点了,应该饿了吧,瞧你这馋的连供品都能吃,爷就是平日里太纵容偏宠你了,才养成你这般没有规矩的野蛮的性子。”
苏念顿时面色微微僵了僵,敢情刚才这海容频繁朝着她递眼色,是因为她嘴角上残留的橙汁。
她忙拿着手帕子胡乱的往嘴边上擦了擦,有些窘迫。
弘历朝着旁边的候着的李玉吩咐了一声,让他命御膳厨给她们准备晚膳。
这会,外头有小太监神色匆匆的步履进了屋子。
说是福晋不知怎么的,今儿晚上刚用完了晚膳便突然腹疼不止,动了胎气,还见了红,让主子爷赶紧过去瞅瞅。
弘历闻言,顿时神色一急,连忙马不停蹄的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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