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濙最近办得最多的是,就是给皇帝洗地。
皇帝要登基,胡濙上奏尊吴氏为皇太后,嫡子之名;皇帝要削帝号,胡濙站出来第一个支持废太子;皇帝要炸帝陵,胡濙第一个站出来说干得好,还补了手续,青瓦变黄瓦;皇帝要太庙杀人,胡濙第一个站出来说,皇帝大义灭亲。
流通的是银币!流通不是金银之物!
皇帝干啥事都有理,那怎么能行呢?
眼看着皇帝这权柄越来越大,做事百无禁忌,推陈出新,新政一个接着一个砸下来,朝臣们却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自然先要把胡濙弹劾了,再弹劾于谦才是。
胡濙的确没有德,他向来是谁在位上支持谁,胡濙的确没有德,站着把他们喷了一顿,毫发无损。
胡濙和于谦完全是不同的朝堂生存法则,胡濙大忠似奸,但是他依旧是抱着让大明再次伟大的心态,在做事。
大理寺卿薛瑄看着那御史被拖了出去,也是摇头,六部尚书那是大九卿,没什么实质性的罪名,就弹劾,怎么可能弹劾的动呢?
陛下又不吃那一套。
朱祁钰看了许久,点头说道:“暂且施行,宝源局需要随时报禀,随时修改,以期数年之内,形成定制。”
薛瑄俯首说道:“陛下英明。”
可不是好事吗?
这就是足俸
杨善话锋一转,颇为担忧的说道:“但是臣最近风闻,胡商、番商,对银币极其追捧,臣以为为防止贵物流向海外,还是得管一管,约束一下。”
杨善也是个小气人,做鸿胪寺卿掌朝贡之事,他就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
朱祁钰并没有在奉天殿内回答这个问题,大明与海外的白银流转,始终是增多的,包括铜、锡等物,这些现在方兴未艾之时,现在讨论一来为时过早,二来,地方也不合适。
“杨卿,每月一次的盐铁会议可以听一听,这件事就不在这里讨论了。”朱祁钰让杨善回班。比如清末的时候,英吉利和鞑清商贸往来,始终是逆差,白银始终想鞑清流转。
鸦片战争,何尝不是白银战争呢?
很快土膏的产量和质量就超过了英吉利,鞑清反过来倾销土膏,为此英吉利不得不再次逼着清廷禁烟,结果直接禁出了军阀割据的局面来。
直到列强们培养出了买办这种东西,这种白银流转和财富流转,才终于变了样子,才能够既能够掠夺货币,也能够掠夺劳动。
“自东胜卫至开平一带,应悉数烧荒,防止鞑靼人进入河套,明年初夏,就该在集宁建城了。”
比如金国就喜欢每三年搞一次狩猎,平时就是扶持他们内斗。
到了大明,则是北伐加烧荒加挑着他们内讧三管齐下,手段尽出。
“准,昌平侯叮嘱夜不收,小心一些。”朱祁钰点头说道。
河套、集宁、开平卫,在讲武堂多次反复讨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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