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就朝顾诀的背部挥了过去。
少年微出神,竟生生挨了这一鞭子,皮开肉绽,白衣又添新血痕。
顾羽大喜,“你敢忤逆母亲的意思,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长鞭再次舞动,狠狠的朝着顾诀的脸部挥去,却被他掌风横扫,僵持在半空中片刻,硬生生断成数截落在地上。
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数步开外忽然跃出一人,将顾羽一脚踹翻在地上,再一巴掌就把人扇出数步。
来人冷笑道:“给我用鞭子废了他。”
身后一众美貌侍女联袂而来,满街绫罗乱舞,打在人身上却如同长鞭狠抽一般。
顾羽冷不丁被抽的满街乱窜,从骂爹喊娘到求爷爷告奶奶也不是顷刻之间。
宜王妃连忙吩咐府卫们上前制止,“你是何人?为何要同我宜王府过不去?”
“万千言。”
万千言随手扯下门前一道白绫,冷眼相问:“真当我兄弟家没人了?”
少年白衣素缟,周遭皆是锦绣衣冠。
天下之大万万之众,唯有顾诀父母尚在,兄弟亲人满城,却一人待他真情至热。
他将那道白绫绑在额头,冷厉之色顿显:“宜王妃若要秋后算账,尽管来满月楼找我!今日若要扰我兄弟的亲事,我万千言可不管你什么皇亲国戚,死人、都是一样的。”
满月楼的人来的迅速,瞬间就将人逼退出数十步。
琴瑟之声再起。
顾诀理了理微偏的红盖头,眸色很是伤情。
“我来。”
万千言穿好呈上的白衣,温声道:“我送她入你的门。”
万千言红着眼,高声为之唱礼。
行礼,拜天地。
雨落倾盆,满堂清寂。
亲者无一人。
寒风穿堂而过,携来梅花几瓣,吹起顾诀白衣翩然。
他仍旧郑重无比,抱着那牌位行天地之礼。
重重的拜完最后一礼。
顾诀挑开那红盖头,当饮合卺酒,青白的手抚着她的名字。
温声如许,“你素来爱酒,今日我却要替你饮了。”
他笑,却猛然坐在地上,半响无法起身。
万千言仰了仰头,大刺刺在他身侧坐下“要一道喝酒吗?一个人甚是寂寞啊!”
声落下,门前忽然变得热闹起来。
侍女联袂而来,足足几十坛美酒同时启封,冷然的冬雨中混杂了令人沉醉的酒香。
万千言挥挥手,让众人退去。
亲自斟了酒,递给顾诀。
两人沉默着饮酒,不一会儿就扔了珍珑的酒杯,携坛而饮。
顾诀的脸越喝越白,眸色深沉,根本看不出醉意。
只一遍又一遍的,低低唤着“一一。”
声声痛入肺腑。
万千言把新的一坛酒塞给他,酒意上头,话多的毛病就开始犯。
“当初她那般缠着你,你偏生要端着!如今人不知是死是活,你倒像个疯子似得,顾诀啊顾诀”
万千言抱着酒坛叹气。
顾诀仰头,饮了一坛子酒,墨眸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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