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线条绷得很紧,狭长的眼睛里露出冷冰冰的怒意,其中的紧张和心疼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霍经时这回是真的发了怒。
平时夏行星再怎么跟他保持距离都没关系,但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就愚蠢得不可原谅。
可况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体质。
早年饱受折磨的身体,怎么经得起他这么折腾。
在霍家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肉,这么一病又给减下去了。
可当霍经时推开那扇房门,亲眼见到脸色苍白、烧得意识不清的夏行星时,他又瞬间认输了。
少年清瘦单薄的身躯过于骨感,几乎没有什么血肉。
平时总爱扬起的嘴唇此刻不见一丝血色,隐隐发抖,发佛正陷在什么梦魇之中。
又仿佛自己受了多么大的委屈,却不能诉说,只能默默隐忍。
他应该早就习惯了忍受。
忍受委屈,忍受病痛,忍受不安。
霍经时心里仿佛被一只无形的、狠辣的大手攫紧,透不过气来。
这一切都在无形地指责他,是他的疏忽和冷落让夏行星生了病也不敢吭声,落得这翻境地。
他走到床边,微微俯身给夏行星掖了掖被角,握住他不安分乱动的手。
夏行星的手骨形生得很好,修长细致,骨节分明。
但皮相却不是很细腻光滑,有许多去不掉的疤痕,烧伤疤、刀疤细细密密,手指头也覆着一层薄薄的与他年龄不相符的茧。
霍经时狭长的眼角闪过暴戾的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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